第155章 五凤吟(7)(1/4)
却说祝公坐在监中悲戚,又不知儿子怎么得出去,又欢喜快活道:“且喜孩儿逃走,已有性命。我年已望六,死不为夭。将这老性命替他,也强如绝我祝门后代。只是托赖皇天保佑,叫我孩儿逃得脱性命,就是万幸。”一日左思右想,好生愁闷。坐至半夜,忽闻一片声打将进来,几乎把这老头子吓死。
你道是谁?却是红须领着百余喽啰进来劫狱救琪生,顺便又要救邹公。哪知二人一个在昨晚出来,一个早动身。那红须手执短刀,当先进门,劈头就拿住祝公问道:“你可晓得祝琪生在哪间房里?”祝公道:“琪生就是我儿子,昨晚不知逃往哪里去了,累我在此受苦。”
红须道:“早来一日,岂不与恩人相会?”因对祝公道:“咱单来救你令郎的,你快随咱出来。”就吩咐两个手下带他先出牢门等候,却自去寻邹公,并不知影响。临出门又大叫道;“你们各犯人,有愿随咱去的快来!”遂忙出门外领着兵卒,竟奔入县堂打开私衙,捉住孙剥皮,剁做几块,将他合家三十余口杀尽,家财尽数掳掠,县中仓库分毫不动。
一拥出城,才出得城门,后面已有几个怕前欲后的官兵,远远敲锣打鼓,呐喊摇旗,恐吓而来。红须准备相杀,望着半日,也不见他上来,料到交战不成。遂领着众人,连日连夜赶回至寨中。雪娥只道祝郎与父亲已至,忙迎出来。红须叹气道:“咱指望救咱恩人与恩嫂父亲,不想恩人于前晚逃出,你父亲又解上府去,只救得你公公出来。恩嫂过来相见。”雪娥见两人俱无着落,扑簌簌掉下泪来,忍着苦楚过来拜见祝公。祝公不知其故,不肯受礼。雪娥备细禀上。祝公惊愕,方才受她两拜,反哭道:“媳妇生受你也。只是我儿不知去向,岂不误你青春?你婆婆一人在家,不知怎样光景。”
红须闻知懊悔道:“咱不知还有老夫人,一时慌促,没有检点,怎么处?也罢,明日多着几个孩儿们一路去探访恩人下落,一路去悄悄将老夫人接来。”雪娥也叮嘱访访父亲,又道:“素梅虽已离家,轻烟尚在他母舅家中。可与我连二人一同带来。”红须就吩咐那接老夫人的小卒紧记在心。
过却二十余天,两路人俱同说祝相公并无信息。老夫人也寻不着,家中房产变成白地。邹老爷已解放别处,素梅轻烟俱无踪影。大家好生着急,自不必说。自此雪娥尽媳妇之礼,孝顺祝公一同住在红须寨中,不在话下。
单表那定海城中,当夜劫狱之时,众犯人抢掳不消说得。还有那一班无赖之徒,乘风打劫,不论城里城外,逢着人家就去抢掠,杀人放火,惨不可言。和氏老夫人与轻烟还在那里欢苦,忽听得喊杀连天。隔壁人家火起,顷刻烧到自己房子上来。二人连忙抢了些细软东西跑出大门。不上两个时辰,已将一座房子烧得精光。二人只是叫苦。
次日进城打听,祝公又无踪迹,轻烟又闻得母舅已死,家中也被人烧,众人不知去向。二人正是屋漏遭雨,雪上加霜。祝家这些家人见主人如此光景,俱去得尽绝,书童数月前又死。单单只存得夫人与轻烟一双,没去处,又没一个亲戚投奔。夫人娘家又在绍兴府,父母已过,只有一个兄弟,素常原不相投,一向不通往来,而且路又远。丈夫族间虽有几个房头,见这强盗事情已不得远离他,谁来招揽?二人痛苦几致伤生。
夫人拭泪向轻烟道:“我们哭也没用。我有一句话对你说。你若有处安身,你自去干你的事罢。我如今就一路讨饶,也去寻我孩儿与老爷。”轻烟道:“夫人说哪里话。我与祝郎虽非正配,也有数夕之恩。既已身许,岂以患难易心?夫人去得我亦去得,虽天涯海角,我愿同去。又好服侍夫人,又好打听小姐下落。”夫人踌躇不决,又道:“我年近六十岁的人,就死何妨。
你是少年女子,又有容貌,而且尚未嫁人,难道怕没处安身?况你身子柔弱,怎么吃得外边风霜之苦。不要管我,你老实自寻生路罢。”轻烟哭道:“生则同生,死则同死。夫人若弃贱妾,妾宁可先死于夫人前。”夫人见她真切,也哭道:“难为你这点真心,我死不忘你。我怎忍得累你跋涉?以后不要叫我夫人,只以婆媳相唤,我才心安。”轻烟遂背着包裹,二人互相搀扶而行。拦过一边,再说琪生与铁头逃走何路,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该他钱倒引得钱诗曰:
床头金尽誉难堪,不受人欺不偏先。
从此遇钱卑污入,莫图廉节受人惭。
再说琪生与铁头,自越狱而出,一路趱行,二人相得甚欢。琪生与铁头商议道:“出便出来,却到何处安身?”铁头道:“不妨,我有一班兄弟在苏州洞庭山做生意,与你到那里尽可安身。”二人连夜趱至洞庭。铁头到各处招集,顷刻聚集二百余人,原来俱是响马强盗。起初原是一个马夜叉为首,一伙有千人。若访着一个兴头的人家,就不论别府外省,定要去劫取来。后来马夜叉身死,人心不齐,就各自为伍,乱去行事。去的去,犯的犯,渐渐解散。今日铁头回来,却又中兴。自己为首招亡纳叛,一月之间又聚有千人。就打县劫府,好生猖獗。官兵不敢正觑,骚扰得远近不得安宁。琪生屡屡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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