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慧极必伤（6）（1/2）
国欢瘦小的身影刚刚消散在门后，她强咽的一口心头血再也难以克制地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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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欢的动作不慢，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措施，竟然真把岳托、硕托两兄弟领了来，且身后没有一个跟从的奴才。
有些意外的，李佳氏居然已经从炕上坐了起来，她背靠在墙上，双腿盘膝，面带微笑地看着兄弟两个。
“过来。”她招手。
“额涅，你真的醒啦？”岳托欢乐着，飞奔上炕，一双鞋子被他踢甩得老远，一东一西地落在地砖上。岳托扑进李佳氏怀里，撒娇道：“我还认为国欢哥哥骗我来着。”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国欢不满地嘟嘴，一边却还帮着腿脚短小的硕托脱了鞋子，试图将他抱上炕。
国欢气力小，与其说是抱，不如说是抬，可即使如此也抬不了硕托太久，硕托固然才两岁多，可被苏宜尔哈养得肥肥圆圆，甚是福态。
她看着小儿子像颗圆球似的趴在炕沿上，眼中满是慈爱与不舍。
“岳托啊。”
“噢。”
“额涅屋子床头柜子里有一些衣裳，是额涅比着你们两兄弟以后的身高做的，惋惜额涅不中用，只来得及裁了夏衫。冬装……咳咳，只略做了几件，本想着今年秋天收些好皮子的……怕是来不及了。”
岳托心不在焉地，不是太明确额涅在说什么。
她叹了口吻，伸手抚摩着他的头顶：“好好照顾弟弟……”看了眼由于爬不上炕，正和国欢嬉戏，闹成一团的硕托：“柜子最底下有份单子，是额涅口述，叫人写出来的，那是额涅的嫁妆单子……你收好了，若是……若是……咳咳，岳托，岳托，别对你阿玛抱太多的盼看，你以后得靠你自己……只能靠你自己，你要好好长大啊！岳托……”
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岳托有些被吓到了，呆呆地，不明所以地看着李佳氏：“额涅……”
“岳托！”她拼尽最后的一点气力，牢牢地攥住宗子的手段。
岳托被她抓得好疼，差点儿哭了，嘴巴扁了扁，一脸的委屈。
“岳托啊！”她感到胸闷，眼前的人和景时而清楚，时而含混：“答应额涅一件事。答应额涅……你以后会对你的妻子好……好。一心一意地只对她好……你答应我，答应我……”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惊动到旁边正在嬉闹的国欢和硕托。
硕托看到额涅一脸狰狞的表情，吓得哇地声大哭起来。
“岳托！”她不甘心肠攥着儿子的手，眼前已经一片漆黑了，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急切地喊着儿子的名字：“你发誓！你发誓，你以后会对妻子一心一意，你会成为一个好男人，好丈夫，好阿玛……”
岳托被吓坏了，身边的弟弟哭得撕心裂肺的，他嘴巴动了动，也想哭。
一个稚嫩的声音陡然插了进来：“我本日在此誓天告地，今后对妻子一心一意只对她好，会成为一个好男人、好丈夫、好阿玛，若我对妻子不一心一意，令我天诛地灭，若我对其他人好，令我天诛地灭，若我不能成为一个好男人、好丈夫、好阿玛，亦令我天诛地灭……”
国欢跪在地上，指天盟誓，说完，看着岳托。
岳托不解。
国欢又站起来，撇下硕托，自己爬到了炕上，动作笨拙地按着岳托跪在炕席上：“这样，这样，嗯，你照着我刚才说的念。”
岳托委屈地扁着嘴：“我……我记不住。”
国欢笑道：“我在家里看见有人向我阿玛发过誓，他们就是这样子做的，你跟我念，我念一句，你说一句，很轻易的……”
国欢跪在岳托边上，两人一起面对李佳氏。
“我本日在此誓天告地，今后对妻子一心一意只对她好……”
硕托感到两个哥哥的举动特别好玩，也没心思哭了，胡乱抹了两把眼泪，有样学样地跪在地砖上，磕磕巴巴地也随着两人一起念。
“我本日在此誓天告地，今后对妻子一心一意只对她好……”
“会成为一个好男人、好丈夫、好阿玛，若我对妻子不一心一意，令我天诛地灭……”
“若我对其他人好，令我天诛地灭，若我不能成为一个好男人、好丈夫、好阿玛，亦令我天诛地灭……”
听到硕托之前哭喊声匆匆促赶来的苏宜尔哈、乌岱等人，一进门就看到三个孩子跪着，嘻嘻哈哈地笑着，嘴里不停嘀嘀咕咕重复念着：“……天诛地灭……”
“这都是搞什么呢？”苏宜尔哈冲过来，先把硕托从地上拎了起来。
乌岱拉开岳托的时候才创造李佳氏正坐靠在墙边呢。
李佳氏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动不动。
乌岱伸手抱起岳托时，岳托喊了声：“疼！”
乌岱这才注意到李佳氏的一只手正牢牢抓着岳托的手段，她抱走岳托时，李佳氏被拽得身子动了动。
“大福晋恕罪。”乌岱惊恐地低眉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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