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节

日期：201-0-011:16:45

一三六、又见师父（2）

我是车盲，对于车的价格一无所知。[书库][].[4][].[]但坐在副驾驶上还是觉得这个suv很气派，师父这个车三十多万，应该不会太过忽悠。老武开着车，师父已经在他们家等我。一路上我和老武些天气和长钢过年气氛这类不着边际的话，很快就到了老武家楼下。

老武下了车，但没有上楼，他给师父打了电话，李总到了。看来师父当着外人的面还是很给徒弟面子的，最起码称呼上让你比较爽。那两年我特别在意人家怎么称呼我，现在想起来不过是心虚的表现罢了。

没一会儿，师父和一个女人下了楼，满面春风的走了过来。我记得上次和师父见面还是夏天的时候在北京和朱总在一起，那个时候他很喜欢带着我去赴一些熟人或者半熟人的饭局，动辄以作家和原型的身份联袂出席。那时，他正在老板和女老板之间犹豫不决。

而今，他和以前大不一样。考究的发型、价格不菲的眼镜以及穿的薄薄的衣服，和一脸疲惫、铜绿眼镜、身着厚厚羽绒服且瑟瑟发抖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有些自惭形秽，我知道，自己面对的，不再是当年和我同住天通苑那个陋室，抽6元云烟的师父了。

师父很热情的给我介绍那个女的，让我叫秦姐，是老武的老婆。秦姐有种成熟气质型女人的风度，落落大方的和我握手，寒暄。随后一行人上了suv，师父让我吃吃烧烤，照例是我坐前排，师父和秦姐坐后排。在车上，秦姐终于见到作家了，她看了很多遍，感觉写的太好了。这个时候师父插话，这不是，百分之**十来自于现实。老武也我写的好，树立了一个环保工作者伟大光辉的形象。

这时师父反过来调侃营长就是水平高，这我才知道老武是部队上的营长。现在好像专业了，但部队每月还要给他四千多元，这在长钢当地已经算是较高的工资了。目前他在师父这个办事处当办公室主任，负责迎来送往，吃喝招待。我调侃师父，营长才是办公室主任，那么他最起码就是师级干部了。

师父呵呵一乐，他才不稀罕什么师级干部，老板公司的师长那傻逼样子，他想起来就够了。

胡八道间我们来到了久负盛名的长钢烧烤一条街，师父先带我去一下排名第二的烧烤，排名第一的以后有机会再去。后来，我一直没有去那家最有名的眼镜烧烤，后来才知道我去的时候一般老武都在，他当年帮眼镜搞定了某亲戚招兵的事情，眼镜的表现让老武不满。于是就在师父那边成了一个规律，老武在场，都去第二名，老武不在才去第一名的地方。

第一名究竟是什么样子，我好奇，但不向往。因为第二名的烧烤确实和北京两个风格，我还是更喜欢北京街头那种口味的烧烤。

师父吃着烧烤，喝着黄酒，给我布置工作。长钢大有可为，要沉下心扎下去，好好写，项目的事情他帮我搞定，让我一年至少赚够二十万。

大有可为这些饼我听多了，在师父那极富煽动性的口中，沙漠可以成绿洲，沧海可以桑田。但二十万十足让我振奋，我从来没有赚过这么多的钱，在来长钢之前也没有这么想过。不是我对钱没有**，而是我一直认为，赚钱并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想想师父的排场，想想长钢的体量，我有些神往，但我惯性的对师父保持怀疑。半信半疑，先看看再吧。

饭后，师父让老武先送我回住处，那是长钢的博士楼，据为了吸引博士来工作而建的。很多博士都拿这个楼当跳板，混到了住房熬够了年限就黄鹤一去不复返。而天南海北的人却前赴后继的租住这些条件很好的博士楼，妄图在长钢赚得瓢满铂满。

我有时候看见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就在想，很多人员的流动都是盲目的。比如博士的黄鹤一去，比如我们的千里奔袭。何处黄土不埋人，不过人内心不安分罢了。

老武送我上楼，师父和秦姐在车里等。到了房间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复式楼，客厅放着前两年很流行的大背投。客厅里几盆很考究的盆景似乎在告诉来人主人当年的气派。老武带我楼上楼下一一考察了一遍，我感觉除了缺乏陈设外，这个房间装修尽善尽美。老武这房间租金三千，已经租了两月了，我是第一个来住的人。

我有些惊讶师父的手笔，同时也有些佩服女老板的度量，看来，长钢绝对是女老板最看重的一个基地。第二天，我才知道与办公室的豪华气派相比，这里只能算是一个最简陋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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