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朕要强兵（1/3）
冯虞今日的主业毕竟是说书，便又将话题扯回到深澳之战“当时臣率亲兵静观倭船靠岸，待倭寇弃舟登岸立足未稳之际，臣等三十骑全力冲击，远则驰射，近则刀劈，倭寇登时溃乱，死伤十余人不待倭寇集结，我军已驰回高处，几无伤亡贼见我居高临下无隙可乘，一时也不敢妄动我军人少，见敌有备，也无法再冲，双方就此僵持住了”
冯虞说着，偷眼一看正德，正听得入神，双手紧攥着
“这时，镇海卫官兵疾驰来源方才逃散的一拨水手深恨倭寇，也唤来大批本地丁壮来援”正德听到这儿拍掌叫好，连称“军民一体，民心可用”
冯虞却一拍大腿，“哪知那些倭寇见我大队云集，狗急跳墙，竟分作两队，朝我至人马决死冲锋镇海卫官兵与民壮皆是途疾奔而来，立足未稳，气力不继，遭倭寇这一冲，登时便招架不住，伤亡惨重虽队形已乱，兵刃又不如贼，我军民却舍死忘生，死战不退”听到这儿，正德呼吸急促，眼睑中竟隐隐泛起泪光
“臣见战场乱作一团，不便纵马冲杀，便领了亲卫将士弃马杀入战团……”接下来的故事就比较靠谱了些，将士们如何浴血拼杀，岳海如何舍身救主，三军如何合力围杀倭寇，当时场景一一浮现在冯虞眼前，说来自然是惊心动魄，绘声绘色正德也听得血脉贲张，不住击节
待冯虞说完这段战事，正德半晌无言过了许久，正德方才开口：“之前朕总觉沙场鏖兵，便是三军用命摧枯拉朽，谁知这小小一战便如此惨烈今日方知晓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此言果然不需冯虞，依你所说，倭寇六十余人固然全军尽墨，我方伤亡却近百人这一战，到底算是胜了，还是算负？”
冯虞想了想，反问道：“依皇上看，如何算胜？如何算负？”
“这个……将敌击溃便算是胜了？若是全歼，自然是大胜只是……”
“皇上说对了两军交战，我军战前意图若是全盘达成，自然便是不折不扣地胜了若能全歼贼寇，是不折不扣地完胜此一条毋庸置疑只是，若是我军战损大于贼寇，虽胜，也只是惨胜话说回来，还得看对手是强军或是弱旅若是之前百战百胜的强军，纵然我军伤亡大些，但能击败对手，便是大胜了若对手只是乌合之众，我军纵然能胜，若是折损过多，也算不得高明”
“言之有理倭寇素称彪悍，朕也听闻江南卫所武备荒疏，能打成这样已是极难得了满朝武皆有此议只是朕就不明白了为何倭寇便能如此凶悍，我大明军兵为何便如此不堪？当年先皇不也是将着这等兵马扫灭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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