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打个平手（3）
碧水连忙捂住嘴，语气既激动又不解，“可……可他们……”
轻轻、语语并不是女子，而是如假包换的男人，一等一的杀手。
段馨琬攥着父亲的遗物，面色铁青，“我就知道是他。”
碧水想了想，也没想明白这个“他”指得是谁，遂只得试探地问：“那接下来——”
段馨琬以三根指头托住茶盏，浅浅允了一口，声音斩钉截铁，“等。”
段馨琬没等来秋池，等来的却是慕容琛本人。
见到焕然一新的段馨琬，慕容琛的第一句话便是，“女人，你居然还敢活着？”
段馨琬低头把玩着指尖的茶盏，语气无波无澜，“太子殿下，何必亲赴此地。这种小事……差人来一趟足矣。”
“你是识趣的人？”慕容琛瞟一眼倒地的轻轻、语语，面露诧异之色，“你——你——居然——”他望她的目光骤然一深，“你真的是段馨琬？”
段馨琬瞟他一眼，答非所问：“你若再晚来一刻，我还会将这二人送到京兆衙门。”她望着他的眼睛，幽冷的声音就似不是从她口中发出，“慕容琛，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有数，于公于私，我都绝不会放过你。”她将父亲的遗物伸到他眼前，厉声质问：“认识这个吗……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慕容琛直接忽视掉她眼底的郑重，也没看一眼她手中的东西，只不以为然地冷笑，“弃妇，你凭什么跟本宫斗！”
段馨琬等得就是这句话，当即挑眉道：“凭我知道你的秘密！凭我知道段韶光的秘密！”段馨琬声音微顿，望他的眼神儿，瞬间射出无数的冷箭，“凭我知道宇文康之死的真相！”
像是被她目光中的冷意灼到，慕容琛有一瞬的晃神……凌辱她时，她都不曾以这种眼神儿看着自己，此时此刻，说起宇文康……
莫非那个传言确有其事——段馨琬才是宇文康的女儿，那宇文素……文钦就是宇文素，这个秘密他一早知道。
慕容琛的眸光在一瞬间悄然黯淡，心头就似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连带地，身子也几不可见地颤了一颤。
“父亲，女儿就快来看你了，你一定要等着女儿！”段馨琬心痛不能言。
“宇文康并非死于本宫之手，段太后的人。”在她缓缓走向门口时，他的声音低低响起，“宇文康死有余辜，可本宫并不屑弄死他。”
真相，与她的推想并无二异，可那又能如何！
段馨琬强压下心头儿的悲愤，倏地转身，将手中的玉佩砸到他的脸上，“你以为你坦诚……我就会放过你？”她疾步走向他，用力推他，“你以为宇文康死了……你的秘密就不是秘密？笑话！你最该弄死的人该是段氏!”
“段韶光不是你老爹吗？”他瞅一眼碎成两半儿的玉佩，漫不经心地又问：“段韶光是你亲爹吗？”他居高临下的视线一寸一寸碾过她的肌肤，像是要将她所有的伪装看穿。
那个传言，其实，是她一早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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