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个平手（9）
“且——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
“秦妈妈，她是如烟吗？”
“这么市侩，怎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如烟姑娘？”
……
台下的人有种齐齐受骗的感觉，愤怒的声音很快将她淹没，不知谁先动的手，一大块油腻的肥肉直接挥到她的脸上，很快，又一筷子油淋辣椒抽了过来……人群中的杀手看准机会，将她折腾得不轻。
秦妈妈一声疾呼还未落下，一品苑的打手就冲了出来，不由分说地揪出闹事的人，一通狠揍，场面瞬间乱得不能再乱。
眼瞅着肥肉变泥土，秦妈妈的脸不止绿了，也黑了，抄起打手手中的一根铁棒，朝段馨琬的腰身抽去，“死妮子，你成心拆老娘的台呢！”
段馨琬没料到秦妈妈会有这样的身手，也主要是在忙着清理眼前的糊糊疙瘩汤，根本没提防。
碧水远远地看着这一幕，顿时呼吸全无。
就在碧水绝望地闭上眼睛的一刹那，一道黑影快如闪电地飞到段馨琬身侧，将那根就快到腰际的铁棒紧紧捏在手中，再用力一捅，将秦妈妈捅下台，慕容琛不怒自威的声音响彻大堂，“我的人，你也敢打？”
秦妈妈连忙揉揉眼，见是一个看不出颜色的混小子，压根儿没当回事，冲身后的打手一勾手，语气恨恨，“打，望死里打！”
“秦妈妈，你找死呢！”段馨琬挑衅道。
慕容琛将她抓到身后，“女人，你不怕死？”
“有你垫背，我不亏。”段馨琬冲秦妈妈挤挤眼，“秦妈妈，我真的是如烟啊！”
“你是如烟，我就是你的老娘！”
“你也配？”段馨琬抓起头发上的一点儿肉渣，挥到秦妈妈嘴边，“我是你老娘，你信吗？”
“我杀了你！”
大堂内再度乱成一团，可再打起来，段馨琬才算是体会出慕容琛那句话的味儿来——没有后援的强撑，真的会死人！
一品苑的打手很多，很多，还不乏高手，秋池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
“这里面当真没你的人？”
慕容琛斜眼看她，“我有那么傻？”
“你是不傻，可你会丢命。”段馨琬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你说——你怎么就喜欢冒险？”
“我是来嫖的，又不是来卖的，怕什么。”他似笑非笑地补充一句，“我出一万两……怎么样？”
段馨琬扫一眼他招牌式的狐狸式的笑容，抚胸叹了又叹，才冷飕飕地回：“你找如烟啊。”
“就找你。”
“拒绝！”
慕容琛指指黑压压的打手，在她耳旁低语，“我刚去西北查了宇文康，京兆衙门的人一会儿就到，你说他们会在几案下发现什么？”他狐狸式的笑容又深了深，“一万两，足够了。”
“你——你无耻！”段馨琬揪住他的脸，使劲儿拉扯，“可你也逃不了干系！”
慕容琛摸上她尖尖的下巴，眼底显出一丝失望，“这儿……太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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