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了断【28】何其无辜【四更】（1/2）
可以见到的视野里，没有一人问眼前的现状而惊奇、愣怔、慌张，他们在短短几秒内就吸收“逃跑的女人被强杀”的事实。
杀人者面无表情地将手枪给收了起来，转身就往屋里走了。
然后，有人自觉走出来，往处理那姑娘的尸体。
很快的，那里就只剩下一片血迹。
他们从容不迫，井井有条，做这一切无比自然、流畅，像是早已习惯。
一切都无需言语。
一条生命的离开，于他们而言，是那么的无关紧要。
“傻子。”
很久，墨上筠听到苏北的声音，语调很低，说不清是哀伤还是惋惜。
“没那么倔就好了。”丁镜也说。
没那么倔就好了。
墨上筠也这么想。
只要她不要那么反抗，不要那么挣扎，跟其他的姑娘一样，老诚实实地同他们进屋，她还是有一线活力的。
只要再熬过几个小时，他们就会潜进其中，将“救她”当做重要的任务。
他们不能当场开枪——就算开枪也救不了她。但是，他们可以在几个小时后举动，而救出她的可能性高得可怕。
可是，她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她情愿逝世，也不愿被这些人玷污。
这里有她的杀父仇人，所以她纵然被砸得晕头转向，她也在踏进门之前，选择不顾一切地逃跑。
墨上筠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怕一张口，也是跟苏北和丁镜一样，无奈而哀伤，却是说着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话。
步以容和阎天邢也没有说话。
正确来说，是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评价。
由于几分钟后，他们忽然听到阎天邢的声音，“零点潜进。”
一字一字，泛着冷意。
“是。”
墨上筠第一个出声。
一个字音，果断干脆，似是无情。
之后，没有人再说话。
白天的时候，他们还会为了打发时间而时不时找一些话题，频道里总回不是一直安静的。
但这一次，一直到零点，都没有什么人说话。
他们仿佛在一瞬间敛往了所有的情绪，那些生而为人的情绪，如同麻痹无情的杀手，在黑暗中等候着时间的流逝。
然后，于最后一刻，抹杀该逝世之人。
“举动。”
零点整，阎天邢的两个字在频道里响起，简略明了。
暗躲在丛林暗处的三人，一言不发地拿起他们的设备，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他们先前的所在地点。
长时间的逗留，也不留丝毫的痕迹。
……
山里的夜风有些凉。
跟昨日一样。
墨上筠手持着枪，在树丛、灌木的遮蔽下，无声无息地下山，摸索到村四周。
这几日气象还好，脚下的土地是硬的，加上树叶、枯木的笼罩，脚踩上往，基础不会留下脚印。
自然，他们的举动迹象，也没有留下来。
下山的过程里，仿佛感到不到时间流逝，似乎不过慌神的工夫，他们便顺利涌现在山脚。
没有提前的打算和商量，但是刚靠近村，阎天邢在频道里冷静地给他们汇报消息和指挥举动。
——哪里有暗哨，需要避开。
——几点钟方向可以顺利绕过、靠近。
单独举动、互相配合，指挥三个人的举动，游刃有余。
身处其中之一，墨上筠忽然真正意义上的意识到，为什么在那么多传说里，gs9的打法如此多变、捉摸不透。
由于都不是事先安排好的。
事先打算好的，只有搜集足够多的材料，拟定一个大概的方向。
具体的举动依附于指挥者对现场情况的及时懂得和变换，临时做出最合适的举动，当然还有配合他指令举动的队员。
这需要足够的默契、信任，以及，本身就达到必定高度的能力。
无需紧张、猜忌、忐忑，阎天邢有条不紊的吩咐和从容不迫的声音就是最好的定心丸，按照他的指挥没有任何意外产生，一路顺利地避开所有的明哨、暗哨，然后在不惊动一人的情况下，潜进目标所在的房屋里。
这是一个院落，不是独栋的建筑，地形有些复杂。
但是，长时间的视察以及一枝花的素描，让他们早已对初次抵达的场地环境了然于心。
“按原打算举动。”
阎天邢这样说，将大部分自主权交给他们。
他依旧视察着能视察到的情况，提示他们该注意的处所，最低限度地降低他们的风险。不过，很多情况无需他提示，没必要逐一指挥到位，他们就能靠自己避开。
……
将炸药放置在集装箱后方的角落里。
墨上筠听到隔壁房屋的动静，停顿了几秒，没有立即采用下一步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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