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不止运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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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的合照没有我想象中的团圆,不可磨灭的裂痕增添了一层难以名状的苍白。一张古朴的沙发上,他笑逐颜开地坐在右手边。宽阔的臂弯下,是两张憨态可掬的笑容。
“你还有个儿子?”挨近童年高静的大胖小子,也十分抢镜。他摇摇头,“我的外甥,我小妹的孩子。”外甥都已然上镜,妻子占据的左手边却被他无情地撕开了。
照片上的高静,估计尚未懂事吧?木然的萌蠢,早早地就挂上了明亮的杏眼。典型的美人胚子。遗失了妈妈的合照,还算得上是完整的合照吗?
我蓦然回忆起在我临行前,高静不堪回首的记忆。曾经就读高二的她,晚自习结束后迫不及待地走到了校门口,拦下了头戴“空车”的出租车,然后匆匆地赶回了家。
想家的心,换来了刻骨铭心地鞭挞。她仍然心有余悸地轻抚着并不严重的“伤疤”。为什么?妈妈对“的士司机”已经恨之入骨了。她早早地已经感受到了惶恐,对吗?
“不可思议,”我的脑海飞速转动,最后还是打开了话匣子。以往,只有在虚构美化的情节上才能遇见的传奇,今日竟与我平起平坐。
身为干探,初出茅庐的我,如果能活着走出教堂,那么,此际的遭遇足够我警队生涯吹嘘半生了。
“你对死亡有着不一样的态度,”我假装福尔摩斯托腮沉思的样子凝视着他,好吧,我不过是在害怕之余表演出拙劣的演技,掩饰着我已经是只惊弓之鸟的事实了。
“我是幸运儿,尽管蹉跎了三十年,但是上天不肯泯灭我的天赋。我原谅上天给我带来接二连三的重创。因为我现在清清楚楚‘人性’就是‘兽性’,‘兽性’包含着‘人性’的一切。杀戮,是食肉动物的表证。待宰,是食草动物的使命。”
此刻,他将一早筛选好的两张扑克牌“6”,分别遮盖了过来。毫无章法地打乱了彼此,最后放在酒瓶的面前。
这个再简单不过的操作,对他而言竟然像是吃斋念佛的僧侣,带头完成了重大而又虔诚的仪式。
“李队长,真正把理智与勇气分别囚禁起来的从来就不是我。”他随手选了一张牌,紧接着把余下的另一张推到我的面前。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我回忆起不久之前的娱乐会所,头皮上的疤痕仍然在隐隐作痛。同样是披着扑克牌为外衣签下的生死状,结果我休养了三天换来了逮捕他的门槛。
“我们不妨来玩儿个游戏,就像我先前与她们不厌其烦玩儿过的一样,”他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扑克牌,单掌把它向内弯成了拱桥的形状。
成竹在胸的他,仿佛在暗示我的生命也已经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我知道,这场游戏的规则很简单,仍然与上次别无二致。十分典型的斗大小。
游戏的代价也不言而喻,如果我败了,就会像前任的输家似的。
脑海被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翻搅着,左手边是毫无勇气可言的理智,像个投机倒把的太监。右手边则是毫无理智可言的勇气,像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莽汉。
“这是你先前‘奴役’他们的本领吗?”我竟然不加思索地念出了“奴役”二字,他的确轻而易举地从别人的手中夺取了生命。
“我刚才说得一清二楚了,‘人性’即‘兽性’。我们披着‘人性’的外衣,伪装成批量生产的工具,然后换取着仅够饱腹的食物。这不是人生,我们该露出爪牙。所以娱乐至上是正确的,生活太乏味了啊。”
他放下了手中稍微有点折叠的扑克牌,我仍然无法看出端倪来。二分之一,百分之五十的胜率。他的玩法更加直截了当。
“我知道你在琢磨着什么,非此即彼,对吗?”他没有开牌,而是轻描淡写似的将分别放置在我们面前的扑克牌调换了位置,他显然并不在乎我会挑选哪张。
我不得不为此竖起了大拇指,尽管他有可能不过是虚晃一枪。如果他执意打开面前的扑克牌,而没有混淆,反而会让我认为他面前的牌面胜率更大。
“你错了,李队长。绝对不是‘非此即彼’,‘运气’也是人们愚蠢的寄托。这不是运气,而是博弈。摧毁肉身的博弈,才能真正震撼心灵。而人们恐惧的程度,不正是肉身的伤害覆盖面吗?相比狂犬病,死刑真是太仁慈了。早在1988年的年中,我就已经践行了首场博弈!现在已经过去了30年,仍然是同样的游戏规则,我百分百的胜率……完全突破了运气成分!”
透过他打开的话匣子,已经渐渐地捕捉到了他的性格。他是多么的狂妄,也是多么的处之泰然。还有娴熟无比的杀戮技巧,渐渐地蚕食着你的意志力。
他不止在我竞跑,仍然在同岁月竞跑。他十分确信自己是狂犬病潜伏期的患者,相距受创已经过去了16年。
不论对于凶杀是多么处之泰然,他仍然无可避免地接受了自己的概念。没有人不害怕死亡,就像他把冰凉的“死亡之吻”抵在我的颈动脉,轻轻滑过我就血流成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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