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她似这月儿,是不可拥有(1/2)
薛鸿铭和方君君赶到酒吧时,陈志德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他趴在桌子上,醉眼朦胧地望薛鸿铭和方君君,傻呵呵一笑:“呵呵,你们……来啦?!”
“天呐,大叔,你喝了多少酒?”方君君惊呼一声,上前扶起陈志德。[ads:本站换新网址啦,速记方法:,..com]薛鸿铭不动声色地走到吧台付账,而陈志德也不拒绝,任由方君君扶着他,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吧。三人拦了一架车,途中陈志德还因为饮酒过多,而不得不下车狂吐了一次。
都市里的夜色红红黄黄耀成一片海,如梦如幻,有个人立身其中,扶着一株小树尽情呕吐,让酒精麻痹自我,让身体难受接替心中痛苦。薛鸿铭坐在车内,望着窗外方君君担忧又难过地拍着陈志德的背,暗叹一声。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有些事,有些人,我们以为永远不会失去,然而当有天它消失,我们才惊觉无论如何准备,竟然都抵挡不住那汹涌的狂流。
陈志德的家在市中心,市并不算大,因此很快便到了。薛鸿铭从陈志德身上摸出钥匙,开了门,啪得一声打开了灯。光明骤然而至,屋内装修简单雅洁,却轻易看得出空冷孤独。陈志德一回到家,便仿佛醒了酒,他轻轻推开方君君,扫望了一眼这空荡荡的家。
“唔……”他一边走向厨房一边揉着头发,疲倦沙哑地道:“我去给你们拿酒。”
“啊?大叔你还喝酒啊?!”方君君又惊又急,刚想劝阻却被薛鸿铭伸手制止住了。
薛鸿铭知道这个时候,只有酒才能渡过这长夜,轻声道:“陪他喝。”
陈志德对于两人的商量浑然未觉,拿了酒杯和酒,酒杯精致透明,酒香醇沉劲。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给两人倒酒,忽然哈哈大笑,举杯高叫:“干!”
他仰头,度数极高的白酒一饮而尽,烧得他面红耳赤,似乎痛快淋漓。
薛鸿铭举杯示意,默默饮了一口酒。他知道陈志德此时需要痛快,因为很多时候,我们都将痛苦当做了痛快本身,暗示着自己生在天地间是如此伟大,怎么可能轻易痛苦?
然而上帝要人存在这世界上,本身便是痛苦的意义。
薛鸿铭摇晃着酒杯,望着酒色摇曳,缓缓道:“到底怎么一回事?柳桐她……真的爱上别人了?”
“我亲眼看见的……她和一个男人进了宾馆,依偎得很幸福。”陈志德苦涩一笑,想起那道风华绝代的身影,似乎便连这香醇酒,也不能浇灭他的愁。他弯身,冰凉的手猛烈地搓了搓脸,抬头笑道:“那男人生得很好看,应该是个是好男人。”
方君君见他还强忍着悲苦又仍要故作轻松,不由有些难过,哀戚望着陈志德,轻声道:“大叔,过去就过去了,别想了,别难过了……”
“为什么不要想她?为什么要难过?”陈志德凄然笑了起来,眸子在下一刻的眨动中终于哭出了声:“君君,你不知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结局!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想她!若再不想念,从此便再也不能想念了……”
方君君不明所以,薛鸿铭却忽然猜想到了一个可能,心中一沉,却听方君君柔声道:“大叔,感情的事都看缘分,就算你们有缘无分,但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呀!说不定有天柳桐姐回心转意,你们还是可能在一起的,怎么会不能想念了呢?”
陈志德浑身一颤,像失去了所有力气般瘫软在沙发上,他涩声道:“来不及了,君君……来不及了……”
“我得了骨癌,晚期。”
空气里,如一颗炸弹无声炸裂开来,死寂一片。方君君骇然睁大了眼,掩口震惊望着陈志德,娇躯微微抖动。陈志德仰头望着天花板,泪流不止,脸容灰败如枯槁。薛鸿铭默默放下酒杯,暗叹一声。
他低声道:“一年前发现的?”
陈志德微不可见地点点头,目色游离,似沉浸在了回忆里,惨然道:“是我害了小葱……”
然而这样的结局,你已经期盼了很久了不是吗?就像迎接死亡,每个人都知自己终将会死,早做好了死亡的觉悟,只是当死亡真的降临,无可奈何却更加明白自己从前是有多么眷恋,以致于不能接受却只能接受。
所有的事都可以说得通了,陈志德一年前发现了自己身患绝症后,不愿耽误柳桐,于是才会又找了一个女友。从某种程度来说,那位小葱是无辜的,她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见证陈志德放不下柳桐的证据,
陈志德,是爱柳桐的。
薛鸿铭望着他灰白惨淡的脸容,想起那晚在走廊深吸着烟,在烟雾中忧郁沉稳的侧脸,目光火热而无可奈何,像扑火的飞蛾,像触不到的浮云。
他满怀凄凉地说,鸿铭,你还不懂,这个世界上并非你情我愿便足够。我连自己的未来犹还在挣扎,又如何给她以未来?
对他来说,柳桐便是这天上的月吧?如梦如幻在挑逗,却不可拥有。
薛鸿铭不知道如何安慰他,而一边的方君君已经红了眼眶,她声音略微哽咽,低声道:“这件事……柳桐姐,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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