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不恨天涯行役苦3（1/2）
没有什么大事的日子，总是格外的风平浪静，虽说这样的无所事事像极了狂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安静，可是也再顾不得那些了。
日子就是这样不咸不淡地就过往了。
只要天是晴的，杨清一总是随着朱由检往外头学习骑马。固然这时间说长不长，可是说短却也并不短了。固然她的骑术说不上有多精，但至少正常的骑马，却也没什么问题了。她松了一口大气，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古代，骑术比驾照还要重要。以后若是有什么急事，倒也不至于太过被动了。
杨清一松开手中的琴弦，不由得细看了几眼自己的手指。来了这里之后，先是拾起了古筝，又是学会了骑马。这一双手随着她，倒是显得粗糙了不少。
“姑娘……？”茯苓看着眼前对着琴弦和自己手发呆的杨清一，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
杨清一睨了她一眼，道：“我只是发个呆而已。”
“姑娘，您为什么最近不是在外面学骑马，就是在房里弹琴呢？”茯苓无奈道，“奴婢听说，最近王妃总是弄点什么药汤送到王爷那里……听到姑娘您的琴声，都要故意绕开姑娘的房间走呢。”
“那又如何？”杨清一口吻很淡，“我的房间不过离他的房间几步路而已，避开又如何，耳朵不还是能听到？不过是做些样子给咱们看罢了，意思就是嫌我的琴吵着她了。”
“姑娘……奴婢的重点是，……王妃亲手做的药汤啊！”
“这不也是很正常吗？”杨清一心道，关于这一点，史书上的记载倒是对的。这位周王妃，确实深谙药性。朱由检也确实压力大，多疲惫，有个以药汤的情势给他调理调理身子的人，也倒是极好的。
“姑娘！”茯苓急道，“奴婢的意思是，王妃都那样做了，姑娘要不要也表现表现？总是在这里弹琴，也不是措施啊。”
杨清一看着她着急的脸色，不由失笑道：“小丫头，本来你在沉思这个事情呢？不过，我倒是感到没有必要。那些东西，本就不是我的擅长。我要是也学着王妃弄那些汤汤水水的招式，那还真的不是我的作风了。至于弹琴，不过是我放松自己的一种方法罢了。”
“可是……”茯苓委屈地撇了撇嘴，“姑娘您真的什么也不争吗？这几日两位侧妃进府，府里可热烈着呢。只有姑娘这里最冷清……”
“傻丫头，我这里，不也是王爷这里吗？王爷一向都是不爱好高调的。”杨清一淡淡道。按照历史记载的话，为朱由检选妃时，最后脱颖而出的只有这两位次妃和现在这位已经过了门的周氏。在这三位应选的淑女里，周氏的成绩却是排在第三位的。若不是张嫣和刘老太妃的看好，当选为信王妃的，又不知道是谁了。这一点，怕是要一直被周氏记着了。“再说了，说是两位次妃，可实际上也不过是侍妾罢了。”
“姑娘就一点也不担心吗？奴婢可是偷偷瞧过了，两位次妃可都是好看着呢，一点也不比王妃差啊。尤其是那位田次妃，认真是……”茯苓忽然顿了顿，脸上渐渐浮现出感叹之色。“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杨清一笑了笑，“难道要我也打扮的花枝飘扬的，往跟她们比美？”
“至于田氏……”她被茯苓的脸上的憧憬之色，也被勾的心痒痒了。这位田秀英据说聪慧尽伦，多才多艺。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无不对她极尽一番夸赞。
毕竟是怎样的一位妙女子？
历史上记载，就连一向不爱女色的崇祯，都极其爱好这位田妃。琴棋字画无所不精，蹴鞠骑射无所不能。尤其是善弹琵琶，还吹得一手好笛。习得一手好字，画的一手好画。
她的心里忽然有些堵，这样一个完善的女子，若她是男人，或许也会爱好她吧？
“田次妃……什么？”茯苓看杨清一忽然闭了嘴，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感到有机会也想见一见田妃的风采罢了。”她自嘲地笑了笑，“算了，不说这个了……王爷呢？听说本日一早就出门了？”
“是啊是啊。”杨清逐一转移话题，茯苓也立即被带了过往。“姑娘你不知道吗？王爷进了宫，往看皇上了。”
“看皇上？”杨清一奇怪道，“本日是什么节日吗？要进宫？”
“不是啊……”茯苓忽然凑近了杨清一，小声道，“皇上自从上次泛湖龙困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太好。可是皇上也一直不在意，随性而为，积劳成疾……尤其是这些日子，据说皇上更加是……”
说着，茯苓朝着杨清一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往，其中含义却早已不问可知。所谓的“泛湖龙困”，说的实在是天启五年的事了。那次朱由校在西苑的湖中游玩，却不警惕翻了船，许是受了惊吓，反正从此也就落下了病根。至于其中细节，谁也不得而知了。
杨清一心中微恙，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到。没有多少日子了。
这意味着，她离开信王府的的日子就要来临，而朱由校逝世的日子，却也渐渐逼近。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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