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清歌莫断肠2（1/2）
“皇上，实在我被送的对象是你，我很荣幸。”田秀英不再唱歌，也不再弹琴，也直接用了“你”“我”来称呼。“实在这些话，我本不应当跟你说，可是清一不在……她那么爱好皇上，也那么地懂我。我想，皇上应当也能够明确吧？”
朱由检沉默着，并没有给她答复。
田秀英却笑了笑，又持续道：“当初我求过她，可是她却并没有答应我。后来她告诉我说，以后必定会懊悔。实在她知道，我并不是不能吸收那个人到最后不爱我，而是不能吸收他懊悔。所以我陷在失看里，什么也不敢做。直到清一离开的那一天，我看着你们两个人的苦楚，我才明确过来。”
“我现在还很年轻，是不是？那就应当勇敢往做我想做的事情啊。即使我有一天懊悔了，或者说真的事实证实我错了，那也来得及。总比没有尝试，在这宫里蹉跎着岁月，一辈子就这样过往……要好得多吧？人生就这么一次，总是要往过我想过的生活。”田秀英轻轻道，“所以皇上，我盼看你和清一也能够是这样。”
朱由检听了这话，垂下了眼。过了一会，他才道：“盼看这些时间，她能够想明确吧。”
“清一是个聪慧人，可是情绪方面她似乎总是看不明确她自己的心。人总是失往了才懂得爱护，可是懊悔莫及的时候，总是已经再也无法再次捉住。……所以皇上，你们千万不要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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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衾不耐五更冷。
杨清一从这秋冷中再次醒来。
之前还只是翻来覆往时的惊醒，此时此刻，她却是的的确确感受到了秋夜的冷意。她想躲却是如影随形，根本无处可避。这样的状态实在随着她已经有不少日子了，可又说不出是从什么时候开真个。
她慢慢地坐了起来，膝盖曲起，忍不住两臂将自己牢牢环住，以期些许的热和。脑海中忽然想到秦观说的“可堪孤馆避春冷”，这严冷的侵袭在那座远山的孤馆里又该如何“可堪”，实在是“不堪”罢。
念至此，干脆掀开被子下了床。在桌前坐下，给自己酙了壶酒。连喝几杯，肠胃依然一片冰冷，无济于事。心头的苦意终于无穷蔓延，不由得苦笑一声。
谢府和段庄的生意自从摊牌之后，那张合约双方似乎不约而同地默认作废了。由于谢文的动静在这南京城之中已然已经小了很多，只是奇怪的是，他却始终没有搬出南京城。
她也乐得一个清净，偶然与柳隐段尧一起切磋琴技，有时候也会跑往段庄帮段如是的忙。
这段日子，是她来了南京以后难得的空闲。可是正由于如此，她的脑海之中经常会涌现出过往的一些零碎的片断。
比如她第一次和他见面，在那个漆黑的夜晚，她在他的门前迟疑着，他忽然的出声，她便真的推门而进。
比如她第一次遇见魏忠贤之时，她差一点被收进东厂之时，他的解救。
又比如她哭着弹唱的《半城烟沙》之后，他的怜惜和震怒。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哀画扇？
老之将逝世的人，是不是也会回想起最初的记忆？
开门郞不至，出门采红莲。
忆郎郞不至，仰首看飞鸿。
她终于明确。
杨清一把羽觞丢在一旁，拿着酒壶直接往嘴里灌，正如过往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把酒言欢的夜晚，兴奋至极时便什么也不顾。
“西宫夜静百花香……欲卷珠帘春恨长……”忍不住又灌了一口酒，也任由酒浆顺着嘴角流下，只能低低一声苦笑，“斜抱云和深见月……朦胧树色隐昭阳……”
她终于明确。明确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端持续着这样的状态。
杨清一啊杨清一。
分明是你离开他的时候。
本来她再如何故作无所谓都是徒劳的，她即使能骗得了段如是，骗得了谢文，甚至骗得了朱由检，却是根本骗不过她自己的心。
她根本就舍不得他。
完完整全、丝丝毫毫地难以割舍他。
他在她心中从来就不是帝王，只是她爱着的一个男人罢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她不禁发出苦笑，竟是她自己都感到哀凉无比。在这一瞬间，她之前所有的保持、自尊、自满甚至是自由竟然都显得那么毫无意义，是由于遗忘的过程注定是这么苦楚，还是由于她的选择是错的？
而这样的动机猛地在她脑海里冒出来，手中的酒壶再是不堪握，她跌坐在地上，却听不到酒壶与凳子撞在地上的声音。
她慢慢慢慢地缩成一团，坐在地上，屈膝将自己抱住。
“清一！”门却忽地被撞开，来人急急忙忙地跑到杨清一身边，竟是单膝跪地地看着她，“怎么把自己喝得这样醉...你怎么了，清一？清一......”
他并没有扶她起来，只是陪在杨清一身边，温柔地一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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