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秋风生渭水5（1/2）
“上疏的内容是，恳求清算驿站，裁驿员减开支。据说此一项举动，每年都够为朝廷省下几十万两白银。”杨煦淡淡道，“皇上立即听了很是兴奋，于是就裁了全国三分之一的驿站，大约有两百多处。”
“这个事情我知道。”卢象升有些怀疑，“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国库空虚，能够节俭开支，当然是要做的。”
“这事情本身自然是好事，可是所有人都疏忽了一件事情。”杨煦有些无奈，“那就是这些被裁掉的驿员今后又该如何生活。”
卢象升呆住。
“西北为什么会忽然生出如此之多的流民？灾荒是一部分原因，可是裁员却也是。”杨煦持续道，“西北本来就穷，不似江南富庶。一般在这里的官员都是被贬的，由于捞不到油水。另一方面又很难有所建树，凭借政绩升迁更是无看。所以一般来到西北的官员，都是不理事的主，只顾着自己享乐，却全然不顾百姓逝世活。”
“可是也正由于西北贫瘠又缺水缺粮，导致西北民风却很彪悍。要么往参军，要么就往驿站讨个生活。”
卢象升被这最后一句话点醒，“你的意思是，后来那些无处可往的驿员，就干脆参加了起义军？”
杨煦颔首，算是确定了他的想法。“可以这么说吧。但是最重要的是，这些被裁员的士兵里，有一个人叫做李自成。”
卢象升睁大了双眼，完整的不敢置信。
“怎么……怎么会这样？！”
杨煦叹息，“我想不明确，怎么会这样。可是事实上就是如此，我第一次听说此事的时候，也和师父一样震惊。但是出于别的考虑，当时我并没有把这个告诉师父。”
卢象升扶住一边的桌子，微微有些发抖。
“可是师父，这件事情，我们现在再往看，又能够怪得了谁？”杨煦的声音里满是无奈，“皇上没有错，当年那个提议的人更是没有错。可是李自成偏偏也没有错。既然都没有错，那么毕竟怪谁？”
毕竟怪谁？
卢象升心中也冒出这个问题来，他的脑海里却忽然一下子浮现出刚才杨煦说的那句话。
气数。
他的心激烈地发抖，是气数吗？
真的是气数？
“师父……”杨煦有些不忍心肠走过往，拍了拍他的后背。自己说的这些话毕竟是对还是错？师父一直都是从不放弃的人，而这种坚定来自于他心坎最深处的坚定与信心。他这么说，会不会让他垮掉？
杨煦正这么担心着，卢象升却一下子又挺直了背，摆了摆手。“你不要管我，你持续说，持续说。”
见卢象升的口吻不容置疑，杨煦只好硬着头皮持续说下往。
“还有一件，就是八年产生的事情。”
此言一出，就不需要再说下往了。固然只说了年份，可是崇祯八年产生的最重要的，不就是那一件事吗？
还是关于西北的民兵。
张献忠带着兵跑到了凤阳，杀伤掳掠便也罢了。最重要的是，他临走之时一把火把皇陵给烧了。
卢象升的心激烈发抖着，固然他没有亲眼见到，可是在民间却听说了各种各样的版本。
太祖朱元璋的祖坟被起义军烧了，这意味着什么？
不问可知。
实在所有人都很明确，那些这样那样的假话，很明显就是那些起义军自己流传的，只不过是为了制作一些声势罢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事实摆在眼前。
那一年皇上穿着丧服，在太庙放声痛哭。可即便如此，也没有抵挡住民间的流言蜚语。
“师父可还记得皇上在罪己诏里面怎么写的？”那一年，崇祯第一次下了罪己诏。不要他的自尊，深进地检查懊悔。“皇上说什么‘朕以凉德’，什么‘倚任非人’……这些能怪皇上吗？‘痛心切齿，其何以堪！’连我看了都感到心痛无比……”
“好了，不要再说了。”卢象升叹了一口吻，打断了杨煦越来越激烈的言辞。
他自然是记得的。
当今皇上和天启皇、万历皇，那都是不一样的。自他即位之初，所有人就能够感受到皇上的迟疑满志。可是当初的复兴之梦，到如今却一步一步地破碎。让这样一位孤傲的天子亲笔写下如此一份哀切自责的诏书，实在是一个严刑。
还有往年，北方大旱，久祈不雨，皇上又第二次下达了罪己诏。
不管是皇陵被烧，还是久祈不雨，怎么说皇上都是受害者。可是这些事情，只有皇上才可以负责。
“我明确你的意思……”卢象升的语气很沉，讲话也很慢。“可不管怎么说，我是皇上亲任的五省总督，我必须保持下往。”
杨煦深深看着他，道：“明知不可而为之，圣人也。”
他不是奉承，而是确确实实地这么想。
这个时候的武将，不管是主内，还是对外，有很多很多。他的师父卢象升，也许不能够说是最有才的，不过他却可以拍着胸脯说，卢象升是最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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