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潜龙（8）（1/2）
赵高张开双手，刀刃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完整的圆弧，雨水像珍珠一样抛洒。
他像个剑客那样站在大雨里，低着头沉默，一动不动，赵高很明确这些杀害者大多数都是冲着他来的，只要他站在这里，那么这些塞壬女妖就不会四散追杀其他人……这是为什么赵高会留在图书馆的天台上，这里对他而言是尽路，对狩猎者们而言也将同样是尽路！
他是一枚钉子，要把群蛇钉逝世在这里！
塞壬女妖们不再唱歌，慢慢沉默下来。在神话之中这些半人半蛇的妖精拥有天籁般的歌喉，她们坐在礁石上用歌声勾引途经的海员，海风会把她们的声音送得很远，女妖们露出性感尽美的上半身，狰狞丑陋的蛇尾则暗躲在水面以下，男人们无法抗拒这种诱惑，下水求欢时就会被她们拖进水底溺逝世。
在古欧洲大航海时代的海图里，塞壬女妖们被刻画成人类与鱼类的杂合体，她们拥有尽美的歌喉和脸庞，却在自己居住的岛屿上堆积起如山的累累白骨，就算是在希腊神话里，塞壬女妖也是一种集合了俏丽与丑陋，纯净与邪魅于一身的生物，她们半边是天使，半边是魔鬼，像是花纹艳丽的毒蛇。
塞壬女妖们不再唱歌，她们安静下来，隐没在雨夜里，六只塞壬女妖从图书馆外墙的六个方向上攀爬上来，她们用奇长的蛇尾卷住柱子，身材竖立在半空中，这些怪物的气力极强，蛇类的身材拥有粗壮的环状肌肉，她们可以把自己的上半身像炮弹那样射出往，零距在与塞壬女妖对阵时就吃了这个大亏，他根本就跟不上对方的速度。
塞壬女妖是最早被人们记载在案的杀害者，它在狩猎者图鉴上排名第六十七，是目前已知仅有的四类杀害者之一，是所有狩猎者当中最壮大的怪物。
从来没有人能以一己之力同时反抗六只杀害者。
赵高提着两把刀，笑了笑:“他真把你们全部都放出来了，那家伙在黄浦江里毕竟养了多少鱼啊……不过一帮泥鳅能成什么事呢？你们只不过把我从车上打落过一次，就真认为能对付我了？”
赵高的声音沙哑，这不是他蓝本的嗓音，鳞片顺着他的颈侧向下蔓延，尸化之后的赵高已经脱离了正凡人类的身材结构，他的骨骼，肌肉，乃至神经和内脏都产生了移位，这本来是个极度苦楚的过程，柠檬结束尸化后会疼得瘫在地上没法起身，但赵高脸色如常，就像只是穿了一身衣服。
外骨骼笼罩在他的关节上，看上往像是穿着一身漆黑的铠甲，那个披坚执锐的黑武士手持双刀漠然伫立，仿佛神话中斩鬼的好汉。
塞壬女妖们发出尖锐的嘶吼，张开嘴露出剃刀般的牙齿，尽色的面貌尽皆扭曲，它们终极还是裸露出了自己怪物的这一面，尽管披着天使般的皮囊，但在这副俏丽的面具之下，它们毕竟是丑陋的毒蛇。女妖们意识到这个站在天台上的男人完整不可动摇，自己的歌声无法影响他的精力，想要杀逝世这个男人，一切小伎俩都是无效的，只能靠刀刀见血的拼杀！
女妖们的蛇身有差未几十米长，超过三层楼的高度，这是一种极端畸形的物种，人体和蛇尾完整不成比例，但这种身材结构能给予它们壮大的气力和极高的速度，它们能立在两层楼的高度之上居高临下地发动攻击，刀刃以雷霆万钧之势当头劈下，足以斩断钢铁。
它们很谨慎，没有贸然进攻，尽管杀害者的壮大是压倒性的，但天台上的那个男人比它们更可怕……狩猎者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壮大的人类，他身上的杀气看不到边际。
“你们能听懂人话么？有一句话你们听说过没有……或者说，他教过你们没有？”赵高悠然出声，“他假如没有教过你们，那我在这里教你们。”
“牲口就是牲口，就算你们长着一张人脸，但仍然是牲口。”赵高抬起双刀，“牲口就该匍匐在人的脚底下！”
六只杀害者嘶叫着扑过来，塞壬女妖张开双臂，刀刃拉出尖锐的咆哮。
赵高后仰倒地，第一只杀害者从他头顶上擦过，扑了个空，青年一刀砍掉了女妖的脑袋，漆黑的血液像高压水枪那样喷出来。头颅被砍落塞壬女妖并不会逝世，但它们需要眼睛和耳朵来追踪猎物，无头的女妖在瞬间失往了目标，杀害者猖狂地扭动，水桶粗的蛇身扫过天台，赵高把刀插进对方的腹部，全部人被扬起的巨蟒带离地面，抛上空中，下一刻另外五只杀害者的刀刃就砍在了赵高身下的地面上，火星迸溅。
赵高身在空中挥刀，斩落无头女妖的双臂。
他落在地面上，身前身后四面八方都是咆哮的破风声，五头塞壬女妖瞬间就把他包围了。赵高抬脚把身前的无头女妖踹上半空，与此同时三头女妖的刀刃落下来，把半空中的蛇身斩成几截。赵高两把长刀在身后交叉，格住了另外两只杀害者的攻击，当啷一声，金铁交叫，火星迸溅。
五只女妖的攻击全部落空，赵高趁机前蹿一步，脱离了塞壬女妖们的包围圈，他在三只女妖的背后转身，把手中的两把长刀掷了出往，正中两头杀害者的后颈。脊髓被切断，两只女妖的身材瞬间麻痹，它们向前趔趄一下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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