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苦口婆心（1/2）
温柔迟疑了半天，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断定，又问道：“咱们家里平常都吃些什么？”
妇人见她忽然问起这个，心里怀疑更深，但依旧如实答道：“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本事，天天做逝世做活，就是赚不到银子，若不是你待在这府里，时常接济几个钱使，家里就真是穷的揭不开锅了。饶是这样，常日里也不过吃些菜粥、粟米粥、高梁面窝窝头，就点咸菜就是一顿，偶然手头富饶些，称两斤白面给你弟弟做几顿汤饼解解谗，就算到了年节下，也买不起大鱼大肉，包些个素菜饺子，切三两猪头肉，你弟弟他……”说到这里，妇人又伤心起来，语音哽咽道：“也能欢乐上好几日……”
温柔听得一阵心酸，她一直知道古代粮食产量不高，均匀十来亩地才干养活一个人，遇上年景不好或是害虫横行的时节，更是经常产生饥荒，但是知道回知道，这种事情毕竟离她的生活太远，现在听妇人这么一说，才知道古代穷人的生活真的很不好过！于是更加断定，如花弟弟的病，多半是长年累月吃不好，吃不饱所造成的慢性饥饿。
她在心里仔细打算了一下，感到不吃治水肿的药应当一时半会逝世不了，但若是真的营养严重不良，却是很轻易出人命的，两害相权取其轻！不如先给如花的弟弟补充点营养，要是没有效果，再请大夫吃药也不迟，好歹有了营养，身材的抵抗力也能强点，病也轻易好些。
这么一想，温柔便干脆对妇人性：“暂时别给弟弟请大夫了。”
“啊？”妇人惊呆了，没想到温柔竟会说出这句话来，不禁腿一软，站立不稳坐回了炕上，抚胸痛哭道：“不请大夫，不就是让我眼睁睁看着我儿命丧黄泉吗？”
温柔听她哭泣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抱怨和不满，便知道她是误会自己为了省钱，筹备撒手不管了，于是无奈地叹口吻解释道：“娘，我是不会害弟弟的，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妇人不答话，只是低着头哭。
温柔接着道：“我听你方才说的病状，感到弟弟得的不是水肿。”
“不是水肿是什么病？”妇人蓦然抬开端来，睁大了眼睛。
“我感到他是营养不良啊！”呃，说话太急漏了嘴，营养不良这个词对古人来说不太好懂得吧？于是温柔换了个说法道：“就是成年累月吃不饱，饿的。”
妇人听了，把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我不信，哪有饿了，还不想吃东西的道理？最近我经常替他烙饼，他都吃不了几口就放下了。”
汗，同古人怎么解释蛋白质问题呢？温柔头大道：“那不一样，他需要吃肉，蛋，需要喝牛羊奶！总之需要吃荤啦！”
妇人还是摇头，道：“照你这么说，那庙里的和尚不都得生病？可人家一样活得好好的！还有富朱紫家的夫人，也爱好吃素，怎么就不得刚儿这种病？”
吐血！那是由于黄豆、黑豆、青豆等豆类制成的豆制品，还有核桃、杏仁、松子等干果里也含有大批的蛋白质好不好？古代和尚过得多滋润啊，还有吃素的富朱紫家，做出来的素菜都是很讲究的，怎么可以拿来同年景油水不进，白面都吃不饱的温刚比？可是这些话，她实在没措施向妇人讲解明确。
温柔苦思了一会，才灵机一动道：“娘，实话告诉你，这府里有个姐妹，她弟弟同刚儿差未几年纪，得的也是这种病，一家人急得不行，又没钱请大夫瞧病，最后还是她看了个机会，趁着常替老爷诊脉的大夫上门确当儿，求那大夫开个方子。成果大夫就说这不是病，是饿的，让她弟弟多喝点牛羊乳，吃点荤食，要是家里穷呢，就多吃点豆腐，嗑点瓜子儿。还别说，这招真的有效，如今她弟弟的身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不过前几****同我说起的时候，我还有些不信，现在一想，弟弟得的可不就是这样的病？要不怎么吃了这么久的药，也不见好呢？”
这番话温柔为了力求逼真，说得简直是唾沫横飞，绘声绘色，最后连她自己都感到语气太过夸张，跟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拉皮条的牙婆差未几，就差没甩条手绢，再在嘴边上点颗牙婆痔了。
“真的？”有了真实例子，妇人倒是将信将疑起来。
“真的真的，一千两百个真。”温柔赶紧打包票，扯谎道：“替老爷诊脉的可是著名的神医，比城东李大夫能耐大多了，要不怎么老爷不请李大夫来诊脉呢？”一面说，她心里一面可笑，要是如花的娘知道这神医就是她，不知道会不会想一把掐逝世她。
妇人哪知道温柔心里在想什么，她自个低头一想，倒也是，赵府老爷这么有钱，请的大夫确定比较高超，于是就有些意动道：“那我给刚儿吃些什么才好呢？”
“唔，我想想啊！”温柔皱了皱眉道：“让他一天喝一碗牛奶——”
妇人此刻略略放下了心，终于注意到了温柔话里的漏洞，急忙打断她，诧异道：“哪里寻牛奶往？只有羊奶！”
唔？没有牛奶？温柔也诧异，看来她似乎犯了什么常识性毛病，不过此刻不是细究的时候，她促把话带过道：“那就喝羊奶！开真个时候，炖点鸡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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