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皇城里的烟火（1/2）
霈儿睡着了，没闻声娘的问话，可即便他闻声了，他也不能答复。
凌朝风站在宣政殿飞檐之上，透过客栈的窗户，看着小晚憔悴的样子容貌，她从前总说自己傻，总说她太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聪慧。
以她的灵性，若有神仙指引进山修行，势必能得道羽化。
可是凌朝风不想小晚往做神仙，做人，比做神仙要好。
他心中默念，不消多时，便见祥云满天，长兄囚牛踏云而来，问他：“嘲风，何事？”
凌朝风道：“大哥，有没有措施往探听小晚这一生还会遭遇什么，能不能查到她的阳寿何时尽？”
囚牛轻叹：“这些都轻易，可你有没有想过，若为了她一个凡人，搅得天上地下不宁，就不怕一切罪业算在她的身上？纵然她安然度过这一世，来世循环，都是要报偿的。嘲风，她是凡人，她的命格早已注定，不如静观其变，看着她过完这一生。促几十载，不过弹指一挥间，很快就过往了。”
凌朝风问兄长：“晚晚的这一生，都要在失往我的苦楚中度过吗？”
囚牛道：“嘲风，凡人说人定胜天，并不是一句空话，只是这样的人，太少太少。”
凌朝风沉吟半晌，颔首道：“我明确了。”
夜幕缓缓降临，一天又过往了，深居皇宫的卫似烟，并不知道隔着一道宫墙外的世界，产生了那么多的事，那一晚与天子促膝长谈，似烟也明确了，实在“不知道”也是她的职责之一。
天子忙完政务回来，已是深夜，小公主睡得很香，他认为似烟也睡着了，才转身，软绵绵的人便趴在了他的背上。
“又胡闹了，朕若一紧张，把你当刺客怎么办，你怎么总爱恫吓朕？”项润嗔笑，顺势将似烟搂进怀中，“等得很辛苦吧。”
皇后摇头：“我养尊处优，何来辛苦，皇上才辛苦。”
项润轻轻叹：“今天产生了很多事，朕不知该从哪一件事对你说起。”
似烟笑道：“从我最在乎的事说起。”
天子想了想，提起了小晚，提起了她哥哥，说他感到卫腾飞和小晚很般配，惋惜卫腾飞不肯，而不断地有大臣想要向将军府提亲，他也不点头。
似烟听完，很安静，对天子说：“皇上是感到亏欠凌朝风和小晚，才盼看给小晚找一个可靠的人，照顾她度过余生是吗？”
项润漠然不语。
似烟伏在他怀里说：“皇上不要感到亏欠，你是天下之主，做任何事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你不欠任何人，只欠自己一份心安理得。皇上的决策是冷淡的，可是你的心，还没有真正冷下来。”
“似烟？”
“不论如何，就算天下人都负你，我也会站在你身边。”似烟郑重地说，“不然，我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嫁给你。”
“似烟，当初朕若没有选你，该怎么办？”项润俯首亲吻她。
“那我大概就爱上别的男人，往做别人的妻子了。”似烟娇然笑。
天子轻轻一哼，往她腰下掐了一把：“再说一遍？”
夜色深深，小晚站在客栈窗前，朝着皇城的方向张看，固然被其他房屋拦阻看不逼真，可她心里，却感到在那里必定有什么在等候她，不然霈儿为什么会飞往皇城，他往那里到底做什么？
“相公，哪怕只见一面，让我再看你一眼！”
小晚紧握拳头，她决定了。
隔天，二山的身材好多了，一家人聚在房间里，商议之后的事要怎么办。
二山在连忆的劝告下，决定留在京城筹备会试，必定要考上状元，再往祭奠兄长，至于他和毕府的恩怨，暂不计较，但杀母之仇，他不会放下。
小晚没有追问二山和毕家的人到底怎么回事，和彪叔商议后，请彪叔先回白沙镇，好让婶子和素素他们安心，而她和素素则留在京城陪伴二山，直到秋天再回往。
两日后，二山回到学里，向先生请罪后，被容许持续留下念书，直至会试之日。
而他和毕振业的关系，并没有传开，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凌出和毕振业之间的为难，他们天天相见，点头冷暄，从那日在客栈分辨后，再没说过一句话。
端午节时，宫里举办宴会，毕丞相带着一双儿女前往，蓝本毕夫人也该同往，可是她这些日子神情紧张夜不能寐，全部人憔悴不堪，不敢在御前失忆。
临出门时，毕丞相再三吩咐女儿要好生打扮，派了好几个嬷嬷为她收拾，将冷汐打扮得美若天仙。
进宫后，父亲走在前面，毕振业带着妹妹跟在身后，他轻声对冷汐说：“一会儿你便说不舒服，早些离宫吧。”
冷汐摇头：“哥，我知道爹今天带我来做什么，我愿意的。”
“冷汐？”
“我也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冷汐微微笑着，“反正嫁给谁都是要嫁的，难道我在家做一辈子的姑娘吗？卫腾飞这人应当不坏吧，听说川渝那里有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我最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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