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上天入地（1/3）
母亲这一闹，毕振业固然躲过了父亲的责难，可是家中鸡犬不宁，他又如何能安心。
将母亲送回卧房，见她安然睡下后，兄妹俩才退出来。
毕振业往自己的院子走，妹妹忽然在背后拽住他的衣袖。他回眸，冷汐已是热泪盈眶。
冷汐哽咽道：“哥哥，你带我往将军府吧，为我向卫将军提亲，我做了将军夫人，爹爹就不会再和你过不往。”
毕振业摇头：“今晚你也看见了，卫腾飞他眼里有人了，那个人不是你。或许你将来，未必能嫁一个爱上你的男人，可哥哥也不能把你嫁给一个爱着其他女人的男人。汐儿，这件事你不用管，有哥哥在，这个家不会失事。就算天塌下来，也有哥哥撑着，轮不到你出头。”
冷汐抽泣了一下，被兄长拥在怀中，毕振业安抚她：“你安心在家陪着奶奶，照顾娘亲，这些事总会过往的。”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母亲方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为他报仇”，凌出和这个家毕竟有什么仇，是他当年丧失家人没找到他，还是其他的什么？
曾经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毕振业记得很明确，嫡母逝世时，母亲笑得很开心。
难道……
毕振业的心猛地揪紧，他不盼看他所想的事，是真的。
夜色深深，全部京城安静下来，小晚站在客栈客房的窗前，朝着皇城深深凝看，她不知道该如何描写心坎的感受，可她就是感到，凌朝风在那里。
“娘……”霈儿醒了，见母亲出神，跑来抱住了他。
“怎么不睡了？做噩梦了？”小晚抱起他，放在窗台上，捏了捏儿子地脸蛋，吃力地说，“小胖猪，这么沉，娘很快就要抱不动你了。”
“我是龙，我是龙。”霈儿嘿嘿笑着，他伸手捧着母亲的脸颊，仿佛娘身上的肉都长在他这里了，他重重地将母亲亲了一口，“娘……”
“娘再喂你一次，好不好？”小晚这么说着，解开了衣襟，抱着儿子坐到床上往，霈儿愣了愣，舔了舔嘴唇，便埋进了母亲的胸怀。
小晚轻轻拍哄着他，亲吻儿子的额头，在他大口大口地吃的时候，说：“霈儿，假如在你离开娘之前，娘先离开了你，你不用惦记照顾家里的人，他们都会好好的。你回往吧，回你该往的处所，娘知道，我必定是上辈子上上辈子积德，才干生下你，你能来，娘已经很满足了。”
霈儿仰起脸，呆呆地看着母亲，小晚亲了亲他：“吃吧，过了今晚，娘就再也不喂你了。”
而过了今晚，卫腾飞决定离京回川渝了。
他不能丢下三十万雄师不管，不能丢下川渝不顾，他已经安排了足够的人手掩护小晚，本日进宫向天子请辞，向似烟作别。
兄妹分别，似烟自然不忍心，可她知道自己和哥哥，都肩负着家国天下的责任，她忍着眼泪与哥哥说：“下回你再来，可必定给我带个嫂子回来。”
卫腾飞苦笑：“谁愿意嫁我这种大老粗？”
消息很快就传开，川渝大将军要离京，如毕丞相之类想要把闺女嫁进将军府的，越发着急起来，那几日将军府门前人来人往络绎不尽，卫腾飞索性往京郊看京城守军的操练。
毕丞相在家中，将老母亲、妻子和儿女一并召集，语重心长又斩钉截铁地说：“这桩婚事，是必定要成的，不论你们是否答应，冷汐必须嫁给卫腾飞。”
毕振业抢白道：“那晚的情况您亲眼看见的，卫腾飞根本看不上妹妹。”
“闭嘴！”毕丞相怒斥，根本不愿搭理儿子，转而看着冷汐，“汐儿，你自己往找卫腾飞，不论你用什么措施，让他娶你。”
毕夫人冲到丈夫眼前，苍白而憔悴的她，指着丈夫骂道：“你疯了，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一品大员，你把你的女儿当什么，要让她往谄谀男人，往和男人上-床吗？你要汐儿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吗？你不要逼我，你别逼我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毕丞相冷笑，竟是不理会妻子，再问冷汐：“你往不往？”
毕夫人扑到老夫人跟前，跪在她脚下哀求：“娘，您说句话，求您做主，您最疼汐儿了是不是，娘……”
老夫人颤巍巍地看着儿子，她还能说什么？
她老了，儿子尽孝是她的福气，儿子不孝便是她的命，儿媳妇怎么这么傻，倘若自己是能镇得住儿子的，那当年根本不会有振业和汐儿的出身。
当年，她是怎么哄得丈夫五迷三道把她娶进门，如今，就是报偿了。
“我往，我往找卫腾飞。”出人意料，冷汐竟然答应了，她郑重地看着父亲，福了福道：“爹爹，我愿意为了这个家，嫁到川渝。只是我尽我所能，若是卫腾飞始终不……”
“没有若是，你必须嫁给他，哪怕生米煮成熟饭。”毕丞相冷然道，“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不会不负责。”
毕夫人惊声尖叫，冲上前，当着儿女和婆婆的面，给了丈夫一巴掌。
毕丞相嘴角轻轻一抽，推开她，持续对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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