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遇袭击(1)(1/2)
古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从前,倾歌总是感到说这话的那位古人对女子定然有其偏见。而今,却竟也感到,他话里,颇有几分道理。
萧玄景说,再在琼城多留几日。
倾歌知道,若非她与宁疏影的身子,他们本拟第二日便出发的。
本来,她的身子也已好得差未几了。
若非莫冷……
这是他们多留的第三日。
倾歌站在客栈的小窗前,一颗心,有些无处安置。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勾上弦月露脸出来,皎洁的月光照在地面上,明亮有如白昼。
三日前,是她的生辰。
他前一日本便寝在她房里,第二日,她心底沉沉的痛,蓝本对他那微末的期待,也不禁成了寂灭。
她赶他走,他却不走。
他明知她这几日怪异,可他不问。
倾歌知道,他在忍。
等她说。
直到他等到了一个极限的临界。
也许,那时候他会发疯,也许,他会毁了她。
她与宁疏影一道陷进昏迷,他夜里来了她这里,宁疏影,听说,他遣了玄舞往照顾。
这事,是她后来从玄舞口里听来的,那时,她已是众所周知的北狄未来太子妃,可她和如今的倾歌一般,那样不快活。
那已是后话了。
只说他。
她没所期待,他便什么也不给。
进夜,他强行将她搂进怀里,却说:百年以后,朕必定要他们将朕与你同衾共葬。
倾歌陡地抬眸,借着黯淡的月光,看不清他的眉眼,泪却吞没了她的眉眼。
他是天子。
百年以后,能与他同衾共葬的,普天之下,唯有一人。
皇后。
你总说我是傻子,可你呢,又在说什么傻话。
泪水越发肆意,濡湿了他的衫子,他察觉时,低声的斥责已然自头顶传来。
一边,他却又将她更深地压进怀里。
倾歌笑着哭,哭着笑,任心事翻飞,泪水肆虐。
他忽然一把扳过她的身子,俯下身来咬住她的唇就狠狠地吻。
直到她又一次苏醒着沉沦,他终于松开了她的舌,却仍然牢牢贴在她唇上,出口的声音,沉沉的恨:“南倾歌,你是朕的,生生世世。”
“阿玄,那夜袭击我们的人……”
事后,她这样问他。
他摇头,嗓音低哑,“不是。”
倾歌知道他是明确了自己的意思,她要问的是,那夜的人,是不是贤王府派来的。
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猜忌,除了他曾与她说过的那些事之外,还有一事。
那夜对她下手之人,似乎料定了她会对他们应用三七粉,所以,早早便做了戒备。
否则,即便内力再如何高深,没有解药,一样会浑身瘫软。
那解药,是她亲手所调。
普天之下,她只告诉过一人。
萧宸景。
可他说,不是。
“倾儿,人是朕的三哥的,却不是他派来的。”
他的声音又一次自头顶低沉传来,倾歌陡地抬头,她不懂。
他又将她揽紧了些许,“山河社稷,是男子的事,这天下,朕尽不辜负,如同你。”
倾歌方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
萧玄景缓缓抚着她的肩,这几日,她遭遇了很多苦痛,他想让她早些进睡。
除此之外,他还在想另一个事。
那夜夜袭他们的黑衣人。
起初,他也认为是萧宸景派来的,可是,云何一句话却提示了他。
南妃伤重。
是,南妃伤重。
她除了是南妃之外,却还是一个被萧宸景惦记的女子。
若那群黑衣人真是他派来的,至少,他定会多加一句逝世令——
不许伤了南妃。
事后想想,他们商谈之时,正是她受伤的夜里,若非他挂记她的伤势,必不会这般大意。
灵凤宫在太后的宁寿宫遭难过后不日,断章曾专门进宫与他说过一个事。
他被降职闲赋在家期间,曾受过一个神秘人之邀。
如今细想,无非两种可能,一者,对他手上大夏朝这片山河感兴趣的,除了他的三哥之外,还有另一个人;二者,他们结了盟,一切举动以萧宸景为首。
断章却说,当日双方正交手得火热时,有一个人忽然参加了打斗。
那个人,正是萧宸景。
那么,那两个可能里,当取其二。
耳边传来她渐匀的呼吸声,萧玄景嘴角微微勾起,却又兀地一凝,照断章所说,当初八仙居里那些人手臂上有奇怪图案。
那图案,正确说来,或者便是图腾,若是图腾,那便证实,那日的神秘人及黑衣人,必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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