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坚持无罪辩护（1/2）
霍燃的办公桌上乱七八糟地叠放着材料，他吩咐：“你先收拾桌子。”
而他往旁边的沙发一坐，开端翻阅苏晟的卷宗。
苏予固然是千金大小姐，但从小就独立，也见不得脏。
过了会，霍燃说：“给我一支笔。”
苏予从笔筒里拿了支玄色水性笔，忽然看到笔筒里略显特别的笔。
有些迂腐了，粉色的外壳，笔帽上还有一个白色的毛球，毛球的尾端悬挂着一个挂牌。
苏予不用看就知道，挂牌上是她名字的缩写。
这支笔，是这个牌子的设计师特地为她设计的，是她大学时代最爱好的笔。
大一的时候，就被霍燃抢走了一支。
那时候，她正认真地收拾课堂笔记，霍燃忽然从后面走了过来，拿了她的水杯，顺便帮她打水，回来的时候，顺势就坐在了她的前面，拿走了她正在记笔记的笔。
他单手支着下巴，转笔：“你的笔怎么这么娘？”
苏予拧眉，伸手就想夺回笔，她急着写完，偏偏霍燃还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瞳仁黑亮，漫不经心：“不给。”
苏予急了：“你干嘛呀，快还我。”
霍燃笑，低头，迫近她，手却将笔拿高了：“那你叫我声哥哥。”
苏予红了脸，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满是羞愤。
终极还是舍不得笔，一咬牙，硬邦邦地叫：“哥哥……”
霍燃眼眸里笑意越发深了，声音沙哑：“乖妹妹。”
苏予涨红了脸，气呼呼，磕磕巴巴道：“哥……哥斯拉，对，我在说的是哥斯拉，不是哥哥。”
霍燃被逗得笑出声，不仅拿走了那支笔，还用力地揉了揉苏予的头发。
苏予没想到的是，这支笔，他保存了这么多年，从大一到现在。
霍燃耐着性子又催促了遍，苏予才从呆愣中反响过来，把水性笔递给了他，看着他柔软的黑发，长睫似羽，明明透着清冽和冷淡，她却很想很想摸一摸。
*
午间，律所前台过来询问，午餐要订什么。
霍燃头也没抬，抿着唇，正在查看材料，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也有可能不想理会。
苏予看了下外卖菜单，直接帮他点了砂锅虾蟹粥。
前台小姐有些惊奇，看到霍律师没反对的样子，惊奇转为震惊，忍不住高低打量了一圈苏予，眼力奥妙，然后飞快地回到了前台。
——“霍律师是不是在追新来的实习律师？不仅亲身领导，还任由她点了他不爱好的粥，霍律师不是一直爱好吃面食吗？”
*
砂锅粥是四人份的，所以陆渝州也蹭了过来，他和苏予一样，小时候都在南方生活，所以都爱好粥。
霍燃似乎没什么爱好，但苏予记得，当年两人在一起后，她也经常熬粥，霍燃每次都会喝光光。
吃完午饭，苏予简略收拾了下桌子。
霍燃站在了大白板前，指尖的玄色油笔在白板上写着，他让苏予把苏晟录的第一次笔录念出来。
“……晚上12点左右，我因事出门了，一直到一点半后才回到出租屋，那时候下了大暴雨，公寓老旧，停电了，所以我看不到什么，开门进往，就直接往卧室方向走，但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又踩到了水果刀，就打开手机手电筒捡起了刀，然后就看到了有个女人满身是血地躺在了地板上……由于太畏惧，手机就摔在了地上，水果刀也掉落在地，我的手也被刀划伤了，然后我就跑了，跑往找我姐姐……”
霍燃顿了顿，问：“你的那份笔录里，你说，苏晟找你的原因，是由于他畏惧，感到你以前当过检察官，你们正筹备往报案的时候，警察就上门了？”
“是。”苏予抿唇，“苏晟从小对我就有依附，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不肯讲12点到1点半这段时间，他跟谁在一起，又往了哪里，公寓没有逼迫进进的痕迹，也没有再找到第三人的指印，能无罪辩护的余地太小。”苏予往后翻了一页，“这栋老公寓没有监控，而阿晟一般会开车出门，何况那天晚高低了大雨，但行车记载仪里的那段时间，根本没行车记载，除非那天晚上，他真的冒着大雨步行出门或者有人来接，但我让人调查了往常阿晟会往的那些酒吧、酒店和会所，以及阿晟的朋友，他们都说那天晚上没见过阿晟。”
有凶器、凶器上有指纹、有充分的作案时间、没有不在场证实、有证人目睹他在受害者逝世亡之后，离开了现场，房间内又被搜出了毒品，苏晟甚至不肯说出实情，检察院很快就结束审查，就苏晟涉嫌故意杀人一案向法院提起了公诉。
开庭前会议的那天，法院前凑集了b市各大媒体还有无数围观的群众，由于霍燃保持为苏晟做无罪辩护，几乎是惹了众怒。
他冷静脸，拒尽任何答复，护着苏予上了车。
回到律所，律所里的大屏幕正播放着当地消息——
“本日，恒基团体太子爷苏晟故意杀人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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