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开庭2（1/2）
秦誉先提交了证据。
第一组证据是现场勘验笔录、照片、现场示意图和提取痕迹记载物品登记表，他说：“第一现场就在苏晟的公寓里，公寓没有被强行破进的痕迹。”
法警将证据向霍燃这边出示。
第二组是被害人尸体检验报告，“通过检验报告可以看出被害人是被水果刀捅逝世的。”
第三组是作案时应用的一把水果刀，第五组是遗传关系鉴定，“通过鉴定，可以知道刀上的血迹大多数为逝世者谢岁星所留，部分是苏晟所留，而刀上的指纹只有苏晟一人。”
第四组则是在苏晟公寓搜出来的大麻照片。
他什么都没有解释，却比解释更有用，所有人都自觉脑补了原由——谢岁星意外撞破苏晟吸毒，他为了隐瞒，干脆杀害了她。
第五组则是苏晟的笔录，“被告人说自己不在场，却举不出来任何的不在场证据，也就是他没有不在场证实。”
苏晟看到了那些证据，眼前就仿佛重现了那一个晚上的画面，惨白的脸，浓稠的血迹，猩红的一切。
审判长问他有没有想说的，苏晟咬着牙：“不是我，不是我……”
秦誉冷笑：“反对，答非所问。”
“苏晟，冷静。”霍燃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带着令人镇定的气力，他听到审判长的询问，淡淡道：“对证据没有意见，但证实的内容有异议，在被告人的笔录里，提到了他在踩到水果刀之后，捡起了水果刀，又割伤了手，更何况这把水果刀是被告人家中常用物，所以有他的指纹和血迹只能证实他碰过这把刀，却不能证实他是在什么时间碰的，更不能作为定罪的证据。”
秦誉有两个证人出庭。
一个是住在苏晟楼上的退休老教师：“我听到了楼下的争吵声，但认为是普通争吵，所以没起来看，由于半夜习惯性上厕所，就顺便往窗外看往，正好看到了一个人影从公寓大楼冲了出往，看背影像是楼下的租户。”
秦誉只问了一个问题：“你所看到的那个人，现在在法庭上吗？”
老教师的眼力看向了苏晟，说：“是他。”
秦誉唇畔的弧度淡淡：“检方询问结束。”
霍燃盯着老教师：“当时下着暴雨，视线怎么样？”
老教师迟疑了下：“当时很晚了，天气暗，雨也下得很大，看不太明确，不过我的确看到一个年轻人出往了，穿得一身黑，我们这栋楼就只有他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而且那么晚，下大暴雨，谁会出往啊？”
“你上厕所的时间大概是几点？一点半前，还是一点半后？”
由于苏晟的口供里说他离开那个处所，出门的时候，看了时间是1点半，假如他说的是实话，也就是他到家的时间尽对超过1点半了。
秦誉冷笑：“反对，辩护人引诱性提问。”
审判长：“反对无效，请辩护人持续发问。”
霍燃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缓缓道：“你刚刚说你习惯性上厕所，也就是你养成了固定时间上厕所的习惯。”
老教师想了一会：“确定是一点半后，我一般会在两点左右的时间上厕所。”
霍燃眉心一跳，敛了眸，他的脸色却异常安静，每个字都让人听得清明确楚：“断定是在两点么？”
“是。”
秦誉眼皮也重重一跳。
第二个证人是负责此次痕迹检验的警察。
秦誉说：“请你如实将本次痕迹检验成果告诉法庭。”
警察：“公寓的门没有工具强行破进的痕迹，公寓内的足迹（血印）也只有被告人一人痕迹，水果刀上也只有被告人一人留下的指纹，但刀上有被告人和被害人两人的血迹。”
霍燃依旧面无表情：“断定水果刀上只有被告人一人的指纹？”
警察开口：“是。”
“没有其他人的指纹？”
警察很断定：“是的。”
霍燃坐了回往，敛眸，遮往了眼底的情绪：“辩护方发问完毕。”
审判到了现在，几乎没有多大的进展，苏晟指纹确实、无法排除不在场。
一直陪在谢岁星妈妈身边的女孩子，松了一口吻，压低了声音跟她说：“大伯母，别担心，秦检察官说了他必定会将杀人犯送进监狱的，这个杀人犯必定会被判刑的，他的律师没措施帮他摆脱这么多指证的。”
苏予心脏重重地缩了下。
她看了过往，正好对上谢岁星妈妈布满憎恶和仇恨的眼神，她的眼角还挂着伤心欲尽的眼泪，眼底却写满了恼怒的责备——你这个杀人犯的帮凶，你为杀人犯脱罪。
苏予收回了视线，手指牢牢地攥起。
霍燃黑亮的眼眸正盯着她，她的情绪慢慢地平缓了下来。
现在所有人都责备苏晟是杀人犯，他最需要的就是，他的律师、他的亲人，信任他，并且站在他这一边。
而且……
苏予抬眸，看着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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