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会芳公馆一夜游（1/4）
午后，宫泽忍成回来，矢野佐想今日川岛萤闹的事引起太多人注意，建议换一个地方住，宫泽忍成问了问情况，同意了。
天黑前，四人又在附近找到一个住处，饭后，宫泽忍成脸色似不大好，走到萤房间，没好气道：“你知道我干什么去了，这点时间都呆不住，为什么跟他们两个对着干？你这样只会让他们更加警惕，越到关键时候，越要沉住气，你不明白吗？猪脑子！”
“屋里太闷，本来只想出去走走，他们半步不让我多走，我就气不过——”说着，萤愣了一下，扬起嘴角笑了笑，沉声道，“不说了……”
宫泽忍成叹了口气，在川岛萤对面坐下，见她骂不还口的样子也挺可爱，于是低声说：“算了，这就是你最大的缺点，一意孤行的毛病太严重了，又偏执，这也是你成不了一个优秀特务的原因，所以你更应该离开这里。”
萤低头认错，丧丧地听着。
“现在跟你说说我们的计划。”
“嗯？”萤抬头，瞪着大眼看着他，不解的样子。
“我和北岩，还有你哥商量好了，在这几天务必摆脱外面两个师弟，然后——”
“别说了。”萤轻语。
“怎么了？”
“我不走了。”她低下头，像一个认错的孩子。
“什么意思？我……我没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要继续留在军校，我不逃了。”
宫泽忍成百感交集，恍恍惚惚，无限疑惑，嘴里中似有一个千斤重的橄榄，有话说不出，遂一言不发，盯着川岛萤足足看了一分钟。
萤抬起眼皮看，决绝道：“师哥，我知道辜负了你的努力和心意，但我有理由。”
“什…什么理由？”
“你别骗我了，我知道如果我逃了，门外那两个人一定会受到乾，是不是？”
尽管隔着门，宫泽忍成还是往那边望了一下，很快回过头：“也许会。”
“不是也许，是一定。”萤平静地说，“老师曾经连自己的女儿都逼死了，我若逃了，岂会轻易放过他们？”
宫泽忍成躲过萤炽热的眼光，不哇，半晌之后才说：“但你与他们之前从未谋面，你只要摆脱他们，然后回自己的国家去，就将与他们隔一片茫海，你们再就没有丝毫关联，何必顾虑这么多。”
“可这是性命！他们如果因我而死，你说与我无关？”
宫泽忍成凝视着她的眼睛，久久无言。
“我杀过人，你知道我有多痛苦，那是老师逼我杀的，这次，我有得选择，你也要我选择去害人？”萤放缓语气，劝慰道，“我知道师哥你以前是个非撑秀的特务，你执行过许多任务，杀了许多人，可性命在你眼里就不值什么了吗？我想不是的，至少你在乎我，是吗？况且外面那两个与我们同门，算是你的师弟，我们不能这么残忍。”
宫泽沉默了半响，“固执”是他了解这个师妹的第一步，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了。
“行，另想办法吧。”
萤抿嘴笑了笑，起身出门。
宫泽忍成惊异，很少见她笑的，“也许你是对的，你开心就好吧。”他自言自语，隔着门窗听见萤对矢野佐和小田纯郎说：“放心吧，我这几天不和你们闹了。”
短暂的高兴之后，宫泽忍成仍忍不住想：可她终究不适合继续留在这个沾满了血腥味的地方，既然你要远离痛苦和生死，那终究会有人为你承受痛苦和生死，你说得对，白白葬送两条年轻的性命也许太过沉重，若我的命可以换来你和他们的解脱，那么你不必自责，我亦无憾。
想通了，宫泽忍成再无所顾虑的了，萤开门进来，说：“我哥哥和北岩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跟他们说，这是我自己的想法，他们一定会理解。”
宫泽忍成只笑了一笑，径直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萤看着这背影，心里反而有一丝不安。
霉色，浸染大地，宫泽忍成心里异辰静，他很快就睡着了，反而是萤，对今天下午他离时的背影念念不忘。
第二天，宫泽忍成把事情告诉了北岩，北岩也没多说什么，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萤；北岩又将这事告诉庄笙，他无奈，但理解，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小蝶。
出来一趟不能白白浪费，况且还有黑川式部交代的一个任务——他要看到萤的变化，宫泽忍成准备带他去逛一逛。
“在学效的化妆课有用处了，”宫泽忍成说，“今晚把自己打扮打扮，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距此不远，福煕路与春爱路交汇一带，城中最繁华的地段，什么才子佳人，名流高官，富贵闲人在此汇集，争艳斗富，酒会交际，纵情享乐的地方——会芳公馆。”
晚上，饭后。
“会芳公馆。”萤抬头见精致的匾上书这四个字，问，“你以前来过这里呀？”
“来过两次，和织田一起，有一次在这里，有一次在对面，也只是执行任务而已，我又不是名流什么的，这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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