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段过程（1/2）
人的情绪千万种，越是骄傲的人，心态越是坚定。
可他们总是被很渺小的细节所击溃！
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对他们而言，天崩地裂或许都是极为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或许他们看见秋叶落下变成枯叶，然后变成世间的养料的时候就会崩溃。
一切猝不及防，却必须接受。
栾川任由申井冰做着疯狂的举动，可久了之后，他眉头紧皱，深深凝视申井冰颤抖的身体，叹息了一口气，立刻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屋内的环境实在是太过黑暗，此时的他不适合，所以他选择离开这间房间。
“你去哪里？”申井冰带着哭腔的话传来。
栾川双手已经放在房门的把手上面了，已经想要拉开，但这句话停止了他的动作，犹豫了许久，低声道：“出去看看，屋内有些黯淡无光，不适合我这种人。”
“那你去吧！”
“嗯！”
一段小小的对话十分平淡，根本听不出来是两个几欲崩溃的人说出来的话。
平静的崩溃也是崩溃，疯狂的崩溃也是崩溃。世间万事万物并不是有着一样的解释，总是有着千奇百怪的想法和结果，栾川和申井冰各代表着一种。
正如世间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也没有相同的崩溃原因。
栾川走出了房间，看着木门漆料的掉落，还有木门深处的黑色炭迹，他心情很是烦躁，听着屋内小小的哭声，他的心情忽然又变得畅快。
并不是因为看见申井冰哭泣而显得畅快，而是因为申井冰终于哭泣而畅快。
这是两种意思！
他关上木门，走到院子大雪的中间，松针盘旋在空中，好像瞅准了目标一般。只是片刻而已，栾川的衣衫就出现了无数细小的孔洞，而孔洞中间若是细细看去的话，还瞧得见鲜红。
任由寒气侵袭自己的内心身体，使得自己可以得到短暂的清明和平静。天才和疯子只是一念之间，情绪这种不可控制的东西自然也是一念之间。
雪花飘飘，东海寒流嗖的一声，跨过了一座山峰，到了捭阖峰上面。
呼啸声此起彼伏。
此刻的捭阖峰显得危险无比，仿佛随时都会被着寒流覆灭，栾川身体犹如一根坚不可摧的柱子矗立在风雪中，抵挡了大多数的寒流侵袭。
松针留下的孔洞在他肌肤上，大雪也堆砌了很多雪花在他头顶，此刻冻得有些发抖僵硬，而寒流直接侵袭他的全身，开始的时候身体还暖和，此时已经寒冷的一塌糊涂。
他心中有些苦涩，因为这样的日子往后或许有很多。
风雪逐渐强盛，也逐渐失去了方向。
栾川瞧着这样的场景，呼出了一口气，心中暗暗感叹，终于还是有着转机，不是真的一片黑暗，也不是真的无法阻止寒冷。
“进来吧！”
屋内申井冰的话忽然响起，很显然他已经撤去了隔音的手段。屋内也没有传出哭泣的声音，栾川再次轻轻呼出了一口气，至少第一层关过了。
但随之就是暗淡，因为他不知道还有几层。
栾川瞧着肩膀上的雪花，肩膀微微抖动片刻，那雪花顷刻便化作了雾气，升腾在空气当中。或许会再次凝聚成雪花，但那是很久之后的事。
还是如之前一样打开房门，听得之前一样的声音。
“房门还需要关闭吗？”
“关上吧！”
“那就好！”
“可我还需要看看才知道。”
申井冰已经离开了柜子上的蒲团，盘膝坐在床上，头发的凌乱也整理好了，此时显得一副偏偏贵公子的模样，他盯着关门的栾川，眼里似乎有着光芒。
栾川带着微笑，也不意外的关上房门，屋内再次黑下来，可这次好在不寒冷了。
他瞧着床上的申井冰，偏头眯眼看着柜子，那些蛛网一般的纹路好像消失了许多。只是看了几眼，他便再次看向申井冰，微微咋舌，想起了当初申井冰的传言。
方山派中有着传闻，申井冰曾经好像是北海国的贵族，后来北海过被覆灭之后，申井冰为了复仇才来了方山派拜师。
但申井冰此刻显露出来的气质，倒是颇为有贵族气概，甚至比大皇子也不弱多少。
“你笑什么？”申井冰看着栾川的笑容，问道。
栾川收敛了自己的笑容，说道：“我想起了当初听到的关于你的传闻。”
“什么传闻？”
“传闻你是北海国的贵族，来方山派是为了复仇。”
申井冰面容忽然严肃，一丝不苟，说道：“这是真的。”
栾川眉头微皱，说道：“你说的那个传闻是真的？”
“都是真的！”申井冰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说道：“但是也有一点是假的。”
听到后面的话，栾川轻呼了一口气，若是真的如传闻的话，他还真的不敢接触申井冰，因为他不敢拿方山派的未来当做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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