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花开是缘(1/4)
那个时候,她胆子很小,从来不曾违逆父母的话。
她叫当今陛下舅舅,叫皇后娘娘舅母,她母亲是絮因公主,陛下的二妹。
她这么胆小,当然不会惹祸,所以七岁之前,她都没有挨过一次打。
玉筝现在还能清楚得记得十一岁的阿律,她在不清醒的时候看见了他,此后为了他,做了无数次不清醒的事。
那一天晚上的月色那样好,侍女陪在她身后,她要去宫中和家人一起走月亮,从马车上被抱下来,玉筝有些想吐,她晚上吃了太多东西,马车一晃,肚子里面的东西直往上翻涌。
母亲和父亲正在说话,没有发现夜色中她奇怪的神情。
玉筝一向不喜欢惹事,她也没有说,母亲拉着她,她便继续往前走,只是,依旧想要吐,晚上吃的那些酸枣子此时化为了恶心的酸水。
她强忍着徒步,总感觉再走几步便要吐一地,这是宫中,不由得她放肆,她只好一路煎熬,一路强忍。
母亲到了宫宴,陛下把她拉过去和她说了一会儿话,见她沉默不语,以为是个内向的孩子,其实玉筝乖巧,却一点也不害羞内向。
她怕自己一开口便要吐出饭菜,干脆闭紧了嘴巴。
陛下拍拍她的脑袋,说,“去吧,跟着几个哥哥姐姐们玩去吧。”
她得了自由,被几个宫女带着去御花园玩,走一步,谁也不知,她就难受一次。
皇子们正在御花园中蹴鞠,花园里点了十来盏琉璃灯,照得白昼一般。
不曾想,一到那些皇子翁主们面前,玉筝便忍不住吐了一地,乳黄色的呕吐物弄得四处都是。
皇子和翁主们四散而逃,周围服侍的宫女们急匆匆走过来清扫,铺了煤渣盖住,接着又扫干净了地,泼了一整盘香花露。
皇子们的笑纷纷传来,玉筝呆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难为情,就快要哭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宫人说,“玉筝翁主,请跟着奴婢走,奴婢帮您清洁。”
她吐得衣服上也都是。
那晚的月光可真美。
有人走过来牵了她的小手,“无须,本王带她去。”
她不敢抬头看他,只知道低着头跟他走,他把她带到了他母妃的宫殿,停了片刻,他母亲的侍女便走出来抱起她,给她洗了个澡,又帮她换上了他的衣服,再绑起头发,扎起两个小揪揪,他母亲笑着揉她的脸,说真是和阿律小时候一模一样。
这时,玉筝翁主才敢看他。
他说,“表妹一定是吓坏了,我给她变一个戏法,她就不怕了。”
他母亲笑起来,嘴角边有一只小小的梨涡,她的封号是诺婕妤,很爱笑的一个美人,玉筝皇家很多人都笑得彬彬有礼,但是诺婕妤不一样,她是真正的笑,那种笑,没有一点弄虚作假。
阿律把她拉近一些,自己靠着一只椅子,空空的手向上一抖,一抓,再一张开手掌,手中已经变出了一枝丁香花。
“给你。”他把花送到她面前。
玉筝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把花收下,低声说,“谢谢九哥哥。”
“你知道我是谁?”
她点点头,听见了那些兄弟对着他叫喊,“小九,传过来,不能你一个人踢!”
“你蹴鞠很好。”
“怎么了,你想学吗?”雨师律问。
“想,可是,母亲说女孩子不应该玩那个。”
诺婕妤笑开了,“女孩子怎么就不能玩,可以可以,回头让阿律教你,一定比十三和十四踢得还好。”
玉筝肩膀上有一处鞭伤,险些打断她的肩膀,那也是她第一次挨打。
她从府中跑出去,大晚上,街道上空无一人,她光着脚,鞋子和袜子都没有穿,脚上扎了碎石头,可是她不在意,她要去找阿律。
母亲从府中追出来,跑了几步便没有了气力追她,叫父亲把她带回来。
父亲虽然是个文官,可毕竟是个男子,几十步便追上了她。
父亲拉着她的肩膀,道,“你还敢跑!”
说罢,一巴掌把她甩在地上,玉筝捂住脸,痛得说不出话,也怕得说不出话。
“跟我回去。”父亲提起她,把她带回了府中。
那是她第一次挨打,也是为了雨师律挨打,可是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她只是难过,自己当时没有说出实话,虽然雨师律后来没有怪她,但是因为那一次胆小,没有当场说出实话,雨师律被陛下送进冢宰司,足足关了半月,等他再出来,她母亲已经去世。
有人向陛下举报,说皇子们的源蒙堂中,搜出了长生粉,就在雨师律和宇文仲弘的桌脚内。先生说,他们的桌角被挖空了拇指般大小的空隙,里面藏了三四两长生粉。
长生粉是民间大夫用来给病人短暂止痛的一种药物,后来有一些贵族子弟发现了吸食这种粉末,能让人如登仙界,又说此物可以使人长生,后来发现长生粉并不是一件好东西,吸食越多,人就越是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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