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有意（1/2）
第46章有意
话说着，不待容纤纤点头，她便快步走了出去，急不可待的样子。
容纤纤冷眼瞧着，见素锦走时，还下意识的不忘整理鬓发裙摆。
素文是个心思机敏的丫头，见容纤纤的目光追着素锦，眼眸一转立刻想到了什么，然而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换了一杯温茶递给了容纤纤。
“你与素锦，在这别院中侍奉许久？”容纤纤端着茶杯也不喝，只捂着手问素文。
“奴婢是这府上的家生奴才，打小就被送到秦管家身边调教，十岁时便跟着秦管家来了这别院，侍奉潜邸中的皇上，如今已有六载。”素文恭谨回道。
“素锦呢？与你一样？”容纤纤问。
“素锦是三年前来的府上，当时她父母双亡，被人牙子拉去人市，秦管家见那她生的标志又机灵，所以买来府上。原是做粗使丫头，后来有一次，夜里风灯打翻差点走了水，她及时发现灭了火，秦管家见她聪明伶俐，便叫到了皇上身旁伺候了。”
闻言，容纤纤的唇角微微扬了扬，露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王妃怎么忽然想着问奴婢这些了？”素文好奇的问。
“我只是瞧着，素锦对皇上有意，想着要不要帮她遂了心愿。”容纤纤缓缓放下了茶盏。
素文听着一愣，然后立刻跪地道：“王妃，奴婢发誓，对奴婢绝无二心！”
容纤纤眉心一挑，这才想起，前一次她一时气话，说要将素文送给慕景做侍妾的事情。
她差点忘了这事儿，可这丫头却还记得。
这会儿听她说起素锦，怕是以为她在旁敲侧击的话里有话了。
“你这丫头，说的是素锦，又不是你，你跪在地上做什么。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错事，你何必如此紧张。”
容纤纤虚扶了一把，素文瞧着容纤纤似乎当真并无怒意，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王妃，皇上满心里都只有您一个人。奴婢虽知王妃贤德，可若真将婢子们送给皇上，皇上或许…或许…”
“或许什么？”容纤纤问。
素文压着嘴角踌躇了一下，方才嗫嚅着说：“皇上或许会伤心的。”
“呵。他伤心？”容纤纤简直听到了最好笑的事情。
“这天底下，只有他叫人伤心的时候，又有谁能伤的了他那铁石心肠！”
“王妃…”
素文话刚开头，容纤纤抬手制止。
她知道，素文又要为慕景说好话。
什么她昏迷那半月，日日守在身侧，什么为了她费尽心思，遍寻名医之类的话。
若是换做旁的女人，一个男人肯为妻子做到这些，的确是很值得让人感动的。
可对于容纤纤来说，就算暮景做的再多，在她来看也不过是在赎罪而已。
只可惜，慕景的罪过，容纤纤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不论他做再多别人看来情恩意重的事情，容纤纤都不会领情！
慕景能坐上如今的位置，他脚下所踏着的尸骨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她容家的人！
而那每一个踏脚石，也都是她容纤纤的至亲好友。
每每思及此，容纤纤的内心便一阵揪痛，种种悔恨蔓上心间。
若那一日她没有见到慕景，若她没有对其情根深种，若她没有央求父亲嫁给慕景，那么如今的一切都会大为不同。
或许，她会嫁给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又或者嫁给一个学富五车的风流才子，甚至依旧待嫁闺中，做一个被父兄宠爱的小郡主。
不论何种选择，都一定比现在更好。
“咳——”
容纤纤越想心中越发堵，捏着帕子用力咳了两声。
“王妃，我去叫御医。”素文看到锦帕上的血红，脸上一惊。
容纤纤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不必紧张。”
她指了指茶杯，素文立刻递了过来。
容纤纤漱了漱口，方才长出了一口气。
“无妨，也不是一两日了。吐着吐着，都已经习惯了。”
都说年少呕血，那是短命之兆，容纤纤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素文却听着揪心。
“别说给他听。不然，你们和御医又要遭殃了。”容纤纤轻轻按了按素文的手。
瞬间，素文的眼眶就红了，“王妃心善，自己病着却还关心我们，您这样良善贤德的主子，老天定会保佑您早日康复的。”
容纤纤只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自嘲的苦笑。
若真的老天有眼，不如早早收了她，倒也来的自在些。
片刻后，素锦便回来了，垂眸耷拉眼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被皇上训斥了？”素文瞧着奇怪问。
素锦摇了摇头，“我说王妃喜欢听酒楼里的说书先生讲书，秦管家便也把话带给了皇上。皇上当即便命人去找说书人，秦管家说，最迟明日说书先生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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