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来路不明的款项（1/2）
“你真的不知道你妹妹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这事我真的不知道。恐怕我老娘自己都搞不清楚哦。”田扬捂住嘴**地笑了起来，当看到我投来鄙夷的目光，他止住笑，“我妹妹什么都继承我老娘的，雷警官，我这么你明白了吗”
我对他不合适宜的幽默感到哭笑不得，我心想这个家伙怎么会如此铁石心肠呢自己的妹妹刚遭遇不测，母亲也失踪了，他居然还能开玩笑，谈笑风生。
田扬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叨在嘴里，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他：“没事儿，雷警官，我老娘这人精明得很，命也够硬，失踪是失踪了，但我估计她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我再次感到哭笑不得，林娜生了这样的不孝之子只能算她倒霉。
本来我还想了解多些有关姚罂的事，但王启明领进来另一名死者的家属，我只好跟田扬：“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如果有什么新情况，包括你母亲和你妹妹的，请你及时和我们联系。”
田扬刚走又进来一个老先生，老先生大约六十多岁，两膑已斑白，衣着朴素，背有点驼。
王长乐介绍：“雷队，这位是马寅明的父亲。”
我示意他坐在椅子上：“您请坐，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马龙。”
“认过尸了吗”
马龙轻轻点头，他抬起有些混浊的眼睛看了一眼我，我注意到他的眼角的皱纹缠绕成大半圈，表情很悲怆，眼里布满了血丝，掩饰不住的悲怆让人痛心，看得出来昨晚**未眠，老年丧子是人生四大悲之一。
马龙虽然没有流泪，反而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已经悲痛到了极点。我以安抚性的口吻：“马先生，请节哀。”
马龙突然抹了一下眼角，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颤抖着掏出一根香烟。我：“我们这儿是禁止抽烟的，再了，抽那么多烟对你的身体也不利。”
马龙苦笑着把烟放回上衣口袋里。
看到他的情绪稳定下来，我开始提问：“马先生，请谈谈您的儿子马寅明。”
“马寅明是老二，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妹妹，实在的，他夹在中间，从都没得过我的**爱，他妈妈死得早，我既当爹又当妈，好不容易把他们哥仨儿都拉扯大，他大哥去了外地，他妹妹嫁到外省，在古桐就剩下我和他，可以近几年来我们一直在相依为命，唉”马龙到痛处，老泪纵横。
我从旁边的纸筒里扯了几张卫生纸递给他，他擦了擦眼泪。
“您的心情我能理解。这世上只有子女欠父母的，不存在父母欠子女的，您不必内疚。”
“寅明这孩子很有孝心，本来他去年有个机会去北京高就，但他不忍心抛下我就没去，我为这事一直感到很内疚。如果他去了北京，也就不会出这样的事儿了。”马龙再度哽住了，他拿起卫生纸擦了擦眼角。我感到这是一个很孤独的老人。
“在他们出事前，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表现”
马龙皱紧了眉头想了一会，“异常表现没发现，不过他一年前就搬出去住了，刚开始他一周能回来两次看我，后来他找了两份工作，忙了，就很少回来了。”
“他一般多久回来一次”
“最近这半年他忙，两三个月才回来一次，都是我给他打电话。”
“他的收入怎么样”
“他的收入并不高，他做人寿保险和在一家旅行社做兼职导游。两份工作加起来也就两三千元吧。”
“哦，那的确不算高，那他管您要过钱吗”
马龙惊讶地看我一眼：“他管我要钱不，不，他从来没跟我要钱花，他就算实在没钱花了，也会跟他的朋友借，他从来不向我开口。倒是他经常给我生活费。”
“哦给多少呢”
“过去每月都给几百的，搬出去后两个月给一次，我记得他有一次给了我五万元我很纳闷，问他哪来这么多钱，他不，还给我就花，别问这么多。我想了想，担心他这钱来路不正，所以我给他存起来，一分都没敢动。”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马龙想了一会，：“去年六月份。”
“他那天心情怎么样”
“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我觉得他好像有些心事。我想问，但又怕他嫌我哆嗦就没有问。”
“他有女朋友没有”
“没有，从来没听他过，也没见他跟哪个女孩子处过对象，我很为他着急，他也快到而立之年了，要是在我老家，都当爸爸了。”
“他有和谁结怨吗”
“这个倒不会，他为人还是不错的，他比较讲义气，朋友有难找他帮忙，他绝不会推辞，他有难时朋友也愿意帮他。”马龙抹了抹眼角，“我总觉得欠他很多，时候也没给他太多关爱，他长大后也没能帮他什么，现在他不明不白地走了”老人的眼圈发红，“寅明心地很善良，也乐于助人，真不理解怎么会有人杀他，唉”
“警方还没下定论他们是被谋杀的，你是根据什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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