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命的意义（2/2）
酒杯——更确切地是扔下酒杯，随手将一块金子丢在桌上，站起身，立刻跑出了酒馆。
“妈妈怎么了？”
“妈妈前面咳嗽咳出了好多血，然后，就站不起来了。”路上，范德维克大概了一下自己母亲的情况。
推开家门，范德维克的母亲还躺在地上。
地上，衣服上都是一摊摊的血迹。
克里维克什么都没有，抱起自己的妻子跑出了家门，向着整条街唯一的一个医生家跑去。
一路上，女人在克里维克的怀中还在不停咳嗽。
医生看了看，便让克里维克把人重新抱回去了。
让她在自己家里走完最后一程吧。
晚上，范德维克看着自己的母亲静静地躺在床上。
“爸爸，妈妈会死吗？”范德维克问一边的父亲。
父亲什么都没有，只是一把抱起范德维克，让范德维克坐在自己的腿上。
“爸爸，妈妈会死掉，是吗？”
克里维克点了点头。
“不要，我不要妈妈死……”范德维克再也忍不住泪水了，他一边哭喊者，一边紧紧地抓着自己父亲的脖子，“为什么，为什么妈妈会死……”
“我的儿子，你记住，人总是会死的，包括你妈妈，包括我，也包括你。”克里维克一边擦拭着儿子不停涌出的泪水，一边，“作为佣兵，我们每天都会面对死亡。”
“不，我不要你们死，我不要妈妈死……”
“喜欢爸爸吗？”克里维克问。
范德维克点了点头。
“喜欢妈妈吗？”
“喜欢，最喜欢妈妈了。”
“那么，去最后抱抱妈妈吧。”克里维克将儿子放下。
“爸爸，人为什么会死啊？”范德维克抱着自己的母亲，感受着自己母亲最后一丝的，微弱的气息，一边问着爸爸。
“因为，这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那么，我成为佣兵王后，能不能不死，能不能不要爸爸妈妈死？”
“傻儿子，当上佣兵王也是会死的。”
“那么，我不要当佣兵王了，”儿子又哭了起来，“那么，我为什么要当佣兵王？”
“如果有一天，范德维克，我的儿子啊，你如果真的成为了佣兵王，你就会明白这一切的。”
在这个深沉的，寂静的夜色中，范德维克与自己的母亲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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