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要她感同身受！
“不……”苏荌荌刚要张口，却被他狠狠堵住，温热的酒液混杂着薄荷香渡入口中。
他故意封住她的口，直到她吞下炙热的伏特加，才松开了她。
滚烫的酒液在胃里翻滚，苏荌荌几欲作呕，但却只能趴在浴池边咳嗽，什么也吐不出来。
冷不丁，他冰冷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很难受？”在没有她的每个日日夜夜，他就是这样度过的！
他要她感同身受！
苏荌荌用余光睨着他，慢慢圈起了手指死死抠着浴缸边缘，沉闷道：“我刚才不是故意提起你母亲的，所以才说对不起。”
“你都想起了？”慕斐澈不禁拔高了音调。
“想起什么？”苏荌荌笑，“我说过，你认错人了。”
慕斐澈的脸色很难看，失神地盯着某个点，如梦呓：“你怎么能忘了……怎么能忘了爷！”他句末尾带着极度的隐忍。
下一秒，猛的捧住了她的后脑勺，仿佛要将她肺部的空气抽空。
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他又给了一丝丝的空气。
如此反反复复，她只觉自己在人间与地狱之间游离。
脑海中闪过几个破碎的片段，幻境里的她，亦是在生死之间挣扎。
很痛苦，不想再活下去……
可无尽的黑暗里，她眼前突然浮现了母亲微笑的模样。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猛然推开他，盯着荡漾的水面，粗重地喘息。
“我……还要……照顾我妈妈……还不能……死……”她断断续续地说着。
慕斐澈冷笑：“你死了她也不会活着。”
苏荌荌用尽全部的力气去骂，但声音依然微弱：“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慕斐澈动了动唇，没说什么，又拿起伏特加，仰头灌下。
“不要喝了！”身体不受控制，她猛然拉住了他的手，制止他再做伤害自己的行为。
伏特加是蒸馏酒，必须用冰块稀释，他这么喝法，简直就是在自杀！
可……为什么要制止他？
他死了，她才能解脱不是？
……
她只是为了报答他而已。苏荌荌如是告诫自己。
正当她心乱如麻，他温和的眸光袭来，如视珍宝那般轻柔地勾起了她的下巴，他轻启薄唇：“你是真的在关心爷？”
未等她回答，他将她抱得紧紧，在她耳旁轻声道：“不要再离开我……”
夹杂着无助与痛苦的霸道话语，让她的心猛一软，下意识应道：“不会离开你。”
他搂着她的手越加收紧，仿佛要将他揉进骨子里。
扶着他起来走出浴池，再给他披上睡袍，她才开始打整自己。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浴室，她不自觉地放柔和了嗓音：“你喝醉了，去躺一会儿。”
他黏着她，要她一起躺。
拿他无法，苏荌荌陪着他去到床边，哄着他躺下，又说：“我去帮你煮点醒酒汤，喝醉了可不好受。”
喝醉的感觉，她可是感同身受。
以前苏正要她替他工作，才肯给她的母亲付医药费，因此她常常去陪他的客户喝酒。
正当她起身，门外响起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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