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画像（1/2）
“你把泥人还给我！”徐老头暴怒了。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有底。徐老头守了十几年的秘密一定和泥人有关。
但目前最紧迫的事还是要画像，我正好可以用泥人来和徐老头谈条件。
徐老头还是蓄势待发的样子，大有瞅准时机就要强多的意思。
杨成还在旁边缠着徐老头，他一时也施展不开。我趁此机会走了几步，回到了桌椅旁边，安然坐下。
徐老头见我坐稳，对泥人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威胁，情绪反而放松了一些。
我把泥人紧紧捏在手里，关注着徐老头的一举一动。他步伐稳健，眼神坚毅，缓步朝我走了过来。
徐老头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又把旱烟含在嘴里，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反而不着急了。
杨成站在我和徐老头中间，不知所措，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疯了几十年的徐老头，转瞬间就神智清新了，而且力气大的吓人。杨成在这种猜测中打量着徐老头，可徐老头的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
徐老头抽两口烟，注视我半响，再抽两口烟，看看泥人。
我始终忍住没话。
这个时候，是双方气场的较量，谁先开口话，谁就先输了半截儿。
徐老头的定力不错，烟斗抽了两三锅了，还是没吭气。
我寻思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知道我急于拿到刘胖子老娘的画像做傀体，所以有持无恐，想逼我先开口。
而我又偏偏不能先开口。
眼下，少不得也耍些无赖了。我见徐老头还是淡定自如的样子，就开始把玩手里的泥人。
杨成老远地站着，多半儿的注意力还在徐老头身上。
我手里的泥人是个女的，面目清秀，也不知道徐老头儿为什么要做这个泥人放在桌子上。
见徐老头儿还没有动静，我干脆将泥人在手里来回搓动。这泥人的工艺还真不错，我来回把玩了很久，始终不见泥人掉色。
我把泥人拿在手里把玩了没几下，徐老头就坐不住了，先是咳嗽了几声，又是放下了旱烟。见我始终不开腔，他也急了。
终于徐老头话了：“你也是修道的人，真人面前不假话，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啊？”既然徐老头先开口了，我已经占了上风，就不着急这一时了。
“你问问杨成！”我右手捏着泥人，左手指了指杨成。
杨成冷不丁地被我提及，有点儿猝不及防。
先是楞了一下，这才将他如何去我们村儿处理闫神婆，如何知道我是修道的人，如何将戏台女鬼的事儿给我听，如何请我来村儿里桌女鬼，结果女鬼没抓到，却发现刘胖子被他娘的鬼魂给捏了黑手印，等等等等。
杨成这人就是琐碎，当晚往村儿里赶得时候路上抽了几支烟都要清楚，还指名道姓地刘顺儿和大虎子在半道上撒了泡尿。
徐老头儿对这些好像不感兴趣，只是起女鬼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杨成跟碎碎念似得，终于念叨完了一切，然后坐等徐老头发话，熟料徐老头的兴趣根本就不在这些事情上，他只是想搞清楚我是什么人而已。
看徐老头疑虑未消，我：“你放心，我来不是给你捣乱的。”
“我怕你什么？”徐老头假装很镇定，其实眉头舒缓了很多。
我虽然不知道徐老头心里在想什么，但我知道他肯定有疑虑。为了打消他心中的顾虑，我接着：“我处理完刘胖子的事儿就回去。”本来我心里也是这么打算的，那个白衣女鬼也不知道什么来路，不定对我闻风丧胆，跑了呢。
徐老头明显被我动了，神情也缓和了，又抽了两口旱烟，节奏也放缓了很多。
我：“只要你画一张刘胖子老娘的画像，我去做了傀体，然后就离开这里。”
徐老头眉头一扬，目光最后落在了我手里的泥人上面。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泥人对徐老头如此重要，但现在不失为一个谈判的筹码。
看徐老头正在犹豫，我赶紧接着：“只要你画了像，我就把泥人还给你。”
“当真？”徐老头的情绪被我调了起来，放下烟斗，站了起来。
我：“还能骗你不成？道家本一脉，三清在上，我还能骗你？”
或许是徐老头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和我合作，也或许是我以三清起誓，徐老头相信我啦。
他听我完，就：“我现在就去画。”
徐老头完，也不抬头，径直走到了书桌前，抽了一张白纸，拿了笔就进了里屋。
杨成可能觉得徐老头疯了几十年，一下子就好了，有些不可思议。一个人耷拉着脑袋做在厅房的门炕上，抬头望着天空发呆。
我还是坐在原处，低头观察泥人。
泥人也没什么特别，只是不知道这徐老头是不是之前专门学过手艺，这泥人捏的栩栩如生，眉目间倒有七分传神。
手里的这个女人一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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