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1/3)
马车辘辘响着,谢铮和陆玦都只当谢乔小孩心性,便都只一笑而过没有在意。
陆玦身体虽好,但大概是前段时间过于忙碌的原因,这日回到陆府后还是病倒了。
陆玦的院子里侍女大夫进进出出,陆大人和陆夫人也到院子里看儿子,听大夫说了只是风寒不妨事,这才放下心来离开。
等人都走干净了,谢乔便坐在陆玦的床榻边,伸手碰碰陆玦的脸——有些烫,那白玉似的脸上染了些胭脂似的红色,这让陆玦看起来有些许脆弱。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谢乔的记忆里陆玦大部分时间是强大的,他总是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像是无所不能般为自己撑开一方天地,脆弱的时候屈指可数。
他最脆弱时一定是身死躺在棺材的时候,谢乔只要一想到他在一方棺木里看到陆玦尸身那一刻,便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的手猛然一颤,便像要证明什么似的紧紧握住了陆玦的手。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谁握起,陆玦面上不由得浮出一个笑,他睁开眼睛,便看到谢乔小小一个人坐在他床榻边,红着眼睛握着他的手。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便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碰碰谢乔的通红的眼角,一惯清朗的嗓音因为风寒压得低了些:“我只是偶感风寒,睡一觉明日便好了,你怎地就这样了?”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谢乔撇撇嘴道。那天自从和他兄长一同看了赵家姑娘,陆玦回来便病成这样——他一向身体很好,一定是受得打击太厉害,才病得如此急。
陆玦笑出了声,道:“都说了睡一觉明日我便好了,这时辰也不早了,你快回去睡罢。我病着,当心带病气给你。”说着他撑着身子半坐起来,看向门边的丫鬟,吩咐道:“带小殿下回房休息。”
丫鬟听了吩咐正要过来,谢乔便皱着眉头抓紧陆玦的手,道:“我不,我要守着你!”
丫鬟为难地看向陆玦,陆玦便低声笑开,对丫鬟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罢。”
丫鬟听了吩咐便带上门出去了。
陆玦靠在床壁上,一脸好笑地看着坐在床边现在还抓着他手的孩子,动动被谢乔握着的手,挑了眉道:“你就准备坐在床边守我一夜么?”
谢乔无比坚定地点点头。
陆玦噗嗤一笑。谢乔已经洗漱完,此时穿着亵衣光着脚,他便伸了另一只手,拎着谢乔的后领直接将人拎上床,放到他身边。谢乔整个人陷在染了些药香的柔软被褥中,他睁大了眼睛,便见对方凑过来,白皙的指尖点点他的鼻尖,道:“现在还冷得很,你这样在床边守我一夜,明日病得便是你了。你既不想走,今晚便与我一起睡罢。”
陆玦将谢乔安置下来,便转身吹灭了烛火。房间里一下子暗下来,谢乔躺在陆玦身边,房间里静得很,他便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陆玦是这样鲜活的,真好,谢乔想。
“乔儿,今日马车上,我瞧着你有心事,你是怕陛下娶了妻便不会疼你了么?”安静又安心的夜色里,陆玦道。
谢乔的唇在夜色里抿成一条直线——都这种时候了,陆玦都要不顾自己心里的伤口,来为兄长向他解释。
“我没有。”他道:“我并没有这样想。”
“那样便好。”陆玦因为生病而微微嘶哑的声音里依旧带着笑意,他道:“陛下是真心疼爱你的,这一点就算他立了后也不会变。以后,只是多了一人疼你罢了。乔儿,你莫要多想。”
沉默几秒,谢乔抓住了陆玦的手指,道:“我知道了。怀瑜哥哥,你放心吧。”
“那便睡吧,乔儿。”
陆玦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谢乔哪怕满怀心事,还是陷入了让人安心的沉沉梦眠。
……
转眼间便又到了这年年底。谢乔在这一年里抽了条,已经完全没有九岁那年瘦小可怜的样子,陆玦待他却全然没有变。
谢乔一直以为,按照上一世,他兄长立后怎样也要到一年后,他却没想到,因为厉鸣悲没有身死,他兄长清理皇宫的速度便快乐许多,封后大典这一世竟提前了一年。
明日便是新年,他兄长便要迎赵家姑娘入宫了。
天子立后,又选在新年,这是要天下同庆的大典。赵家姑娘是天子选定的皇后,她在那日会受到所有大盛百姓的瞩目和祝福。
“你怎么又在发呆了?”陆玦白玉似的手往谢乔眼前一晃,有些好笑地问道。
此时正是除夕,谢铮和厉鸣悲并着杨肃都在宫里忙着准备明日的事情,谢乔今年便在陆家过除夕,明日一早便要进宫去。
院子里像往年新年一般到处挂了红灯笼和各色宫灯,暗蓝色的夜空里偶尔绽开一簇烟花,炮竹声时不时响着,院里陆玦最爱的那枝腊梅正开着,清香飘了满院。
陆玦的屋子中间放了个炭盆,桌上放着各色瓜果,正中间还放着一盏花灯。陆玦便和谢乔一起围桌坐着守岁。
“怀瑜哥哥,我们明日就要入宫了,明天便是兄长的封后大典……”谢乔睁着黑白分明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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