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风生水起（12）
见没有人插话，他更来劲了，“还有公司财务部的那个小出纳，借着他是周家的亲信，随便找借口对余款和返款不付款、不转账，得罪了几个重要客户，客户骂我们没有诚信，硬生生地把这块市场给丢掉了。我叫来这个出纳员问了问况，没想到人家反而振振有词地说，不给退钱就是为了当好家，把钱留在自家账上，心里踏实。这外之意，就是说我们都是外人，这企业不是我们的，不知道省钱，不知道钱放在自己账上保险，就知道吃里爬外。再这样下去，咱没法干了！”顾彦接上话：“你说的这些都是早几年的事了。他让他的姑姑姨姨、表哥表妹陆陆续续地进到公司来，全都安排在会计、出纳、物资管理岗位，很明显，目的就是看着外人。这些连他自己都公开承认。”他看了一眼苏菲儿，话音稍微提高了一些，“个别稍微有点能力的亲戚，还被安排在领导岗位，为虎作伥，胡乱指手画脚，让别人无法工作。”他扫了大家一眼，语气放缓了一些，“还记得上次会上生的事吧。他的那位远房叔叔，就是仗着自己跑过几年运输，见过世面，当上了渝州项目经理。他狗屁不懂，却不懂装懂，胆子挺大，动不动就变更合同。有一次，他的副经理劝他不要修改合同条款，合同表面上是吃了点亏，实际上是我们占了大便宜。他非要变更，两人吵了几句。结果就像老虎屁股被人摸了，回来就大吵大闹，非要让周海把他的副经理撤了不可。那次会上大家不同意撤，说有个明白人跟着他，于公于私都有好处。他立即就从座位上跳起来，冲着大家就喊开了：你们要是不撤他，干脆把我撤了算了！看看，这类人别的本事没有，就这撂挑子唬人的本事！”苏菲儿终于说话了，“你们说了这么多，也就是在他背后牢骚。真要管点用的话，还得在公开场合往透里说，往明白里说，要不然他就永远不当回事。你们不要怕，这是为他好。”苏菲儿往大家中间站了站，语调却变得柔和起来，“说实在的，他的企业做到现在这么大，确实与他勤奋执著的精神和不懈努力的意志分不开。实话实说，我也就是一个法律顾问，但是跟他出门的次数比我回家的次数都多。我算了一下，平均每月三四次，每次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几天。出去就是谈项目、签合同。有时为一个一二百万的项目，他会三番五次地找到人家家里去。人家背后问我：他到底是你们老板，还是你们业务员？我没法回答。反正是跟他出去，我很少睡过囫囵觉。久而久之，人家谈项目、签合同就认他一个。都是明白人，都说既然最终是他说了算，还不如直接找他，这样效率高，不用绕圈子。他一回家，就冲你们嚷嚷，说你们指标落空，办事不力。大家说说，事都让他一个人办完了，还要你们大家干什么？一到年底给大家奖金时他就心疼，总觉得钱都是自己挣回来的，大家没干活，凭什么领钱？”苏菲儿原地转了个身，像是面对窗外在说，“我现在就在想，他事无巨细、事必躬亲并不完全是尽职尽责，而是对底下人、对周围人，甚至对高薪聘请来的高管人员不放心的缘故！有句话我今天要说出来，请大家千万不要在意！我刚才说的这些话，我曾经向他求证过，他毫不避讳地说，这就是他自己的心思。当时我惊奇得简直不得了！”顾彦紧接着说，“他明明知道，自己的企业做大了，光靠自家人是做不了的，他必须需要外人。但他又时时处处不相信外人，反而防着外人，这让外来人做起事来特别扭，特不舒服。这样的别扭和不舒服，最后直接造成自家人和外来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激化。一个公司和谐相处都谈不上，何谈团队精神？更何谈凝聚力、向心力、竞争力？”苏菲儿的电话响了，她没有去接，而是给大家使了个眼色，自己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成功的企业家必然有他们成功的特质。苏菲儿现，这个出生在农村的纯正的农民后代，除了有一点封建意识外，一切思想都很超前，为人直率，做事果断，才思敏捷，特别对自己十分偏爱，时常表现出一点怜香惜玉的调来。当然，作为漂亮女人，享受这种礼遇最正常不过了。但他对别的漂亮女孩却不是这样。同样作为女人，苏菲儿心里泛起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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