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光天化日（1/2）
“又是礼部主持，也就玩这些虚把戏。”
“也不容易过啊，不然每年的殿试还能只有三人？”
凌寒同其他书生站在殿试院外，一时七嘴八舌的声音不免落耳。
也许是为了让众考子心静，殿试迟迟未开堂，负责的官员也只是让他们静心等候。
凌寒倒随意，结果已是注定。
刘子画额上却是冒出了细细汗珠，一个劲地在祈祷祖宗保佑。
仔细打量其他考子，刘子画这表现还不算出格，直接烧香的都有。
也能理解，十年寒窗苦读，若是不能赢得相应成绩，这落差也是让人一下难以接受。
而再引起凌寒注意的却是左侧一喧哗，微微侧目，会试虽不若殿试，却也是肃严。
之前的考子虽左右接耳，却也都放低了音量，若是声音过大，让哪位大人眉头稍稍一皱，可是能以扰乱会试纪律之罪打出会试院。
就是大家公子，也是乖乖遵守。
这人是谁？竟这般无视考纪。
刘子画更是憋不住，打听回来，方知这是帝都第一富商之子。
凌寒的双目覆上一层冷光，轻哼了声。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即是第一富商，能做到如此程度，平日定然少不了疏通官员。
这官员贿赂都已经收了，对这些还不就睁只眼闭只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前世凌被覆灭，除了她被那人利用，更有凌第一富商投靠了秦，凌z败的速度也更大大加快。
富商二字对她来说便是字字珠玑，无时无刻不让她记起凌被破的血海深仇。
富商之子生得一般模样，一身倜傥之气倒是浓重，也够高调的，来参加个会试身旁还要带着美人。
刘子画直直摇头，“光天化日之下，败坏朝风啊！”
凌寒一双明眸却是挑上了几许嘲弄，考子中必然有大官之子，却多数来讨好区区一个富商之子。
那人自灭了凌以来，却是开始扶植商贸，不然，何以会出现今日的场面。
她索翻阅起诗书，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有些事，你不来找他，他却非要来找你。
面上尽是一片寒，双目看向面前站定的富商之子，“何事？”
富商之子抱着美人逗趣着，几刻后才抬头，那鼻子翘得仿佛要冲天般，“你文识如何？”
凌寒道：“不至大腹便便。”
周围却是几个书生笑了起来，富商之子的腹部挺得若那怀了六个多月的人般。
富商之子的脸变得难看起来，怀里的美人却是多看了一眼凌寒，剪水双眸里却是转着异样的光芒。
“在帝都，你说话最好谨慎些。”
凌寒看了他一眼，轻轻一笑，“我以为我和肚里没墨的人多说几句话已经是对他的恩赐了。”
“你！”富商之子的双眼立即覆上一层阴霾，“你应该也知道我在帝都的地位，想要轻轻松松弄死你绝对不难，不过——”
凌寒倒有些欣赏了，怒极了还能冷静下来，倒不像表面那般无城府，“嗯？”
富商之子双目露出商人的明，“我要你替我参加会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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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是我？”凌寒可不觉自己看上去就有什么文曲星的模样，来帝都，她更没名气，他为何会选中她。
富商之子怀里的美人却是说话了，声音娓娓柔，“公子看起来便是博识多才，若是公子愿意替相公参加会试，定能中得会元。”
倒是这女子的缘由了，凌寒轻起嘴角，“你们就这么确定我会同意？”
富商之子却是很快接上，“你一定会同意。”话里却是带了几分筹定的意味。
凌寒倒是感了兴趣，“为何呢？”
富商之子的眉眼挑上一分得意，“你来参加会试也不过是为了入朝为官，而我只需要一个名次，你助我取得名次后，我家中的势力让你入朝为官也只是伸伸手之事，其实。”他顿了顿，看了怀里娇妻一眼，“若不是娘子坚信你可以，这个机会我也不一定会给你。”
“那我还真荣幸。”凌寒眸子里的冷光逐渐大盛，“只是凌陌更喜欢凭借自己一步一步来。”
富商之子的目光变得凶恶起来，“你是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凌寒淡淡道：“不过是坚持己见而已。”
富商之子眼见便要再度威胁，却被怀里娇妻用眼神轻轻阻止。
终究是冷哼一声，而后离开。
刘子画却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凌陌兄，还好有那美人在，不然……”话却也就此僵住。
凌寒见会试院也开了朱红大门，只大步跨出。
倒没有失望，本也只是陌之交，说不上有多深的交。
刘子画的做法是对的，便应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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