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块钱惊醒梦中人，姜扬借势善筹谋1（1/2）
游艇经过一番疯狂后速度渐渐缓了下来，姜扬却丝毫没有发现这一变化，与情与景交融了。
阿芸拉着万耀华来到艇首：“万总，你看都好长时间了，是不是中邪了？”
万耀华也手持一杯来到姜扬身边，聆听了一会说：“姜兄好雅性，好诗句，来，兄弟敬你一杯。”
姜扬这才还过神来说：“万兄见笑了，有感而发而已，糊乱涂鸦不见得好。”姜扬见阿芸手中的酒瓶不好意思说：“这极品‘人头马’不自觉中干了近半瓶，实在是……”
“这酒进了姜兄的柔肠中，见了文章其不妙哉。”万耀华打断姜扬的话说。万耀华见游艇慢慢靠上一家渔船说：“姜兄如有兴致我们登上渔船，挑些新鲜的湖鲜佐之其不更美？”
登上渔船跟本就不等万耀华和姜扬动手，两个小丫头手疾眼快，一大堆新鲜鱼虾已经挑好了．阿芸居然看上渔家的厨房里的自备菜，硬生生地从人家的筷子底下抢走了时令蔬菜：鲜藕、芦笋之类的。
一番手忙脚乱烧烤的忙碌、一阵大快朵颐后的欢呼，此时的太湖已是皓月千里，湖面银光鳞鳞、几盏渔火、数声渔歌，又是另一番柔情景象。
艇内客厅灯光五颜六色绚丽璀璨，一场化装舞会热闹开场。女孩子们化装成仙女、小公主、天鹅等，男人们则大多打扮成海盗、恶魔等。舞会最不受欢迎的是姜扬，一顶黑色礼帽、一条黑色眼罩、一件黑色披风，万耀华把姜扬打扮成帅气十足的佐罗。可偏偏这个正义的形象得不得女孩子们的青睐，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纯洁的淑女也有最原始的邪恶冲动。正义和邪恶在虚幻和现在中同样是不容易的。
姜扬并不喜欢这种喧闹，礼节性的狂欢后一个人上了飞桥，在溶溶月色中独自静静地欣赏太湖春天的夜色。
“怎么，姜兄还在寻幽探古啊。”万耀华端了两杯酒寻了上来，坐在姜扬身边递上一杯。
“那股劲早就过了，只是不太习惯这种生活方式。”姜扬用拇指向下指指。“不过还要感谢万总，这个经历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得到的。”
“嗨” 万耀华深深地叹了口说“我也是及时行乐而已，只不过行尸走肉罢了。不象姜兄乃雅人也，活得有潇洒、自在，活出自尊来。”
姜扬指着远方在朗月清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的一处港湾说：“范蠡有着与勾践同样的忍辱负重，灭吴后携西施出蠡湖泛舟五湖终成一代富甲。万兄出生豪门，天生就是享受的命，你出台湾去美国回大陆从未逃脱过享受两字，你摸摸口袋有一分钱是自己挣得的吗？”姜扬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扔给万耀华：“当你用自己的汗水挣来自己的收获时，你看这一元钱的价值就不一样了。” 那一块钱在甲板上飞快地转动着，发出的清脆的声音也仿佛嘲笑着万耀华。
万耀华情绪激动起来：“不是我非要享受，不是我不想要让人尊重，可是我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没人信任我，没人要求我，钱可以随便拿，钱也可以随便花。可是，董事会我可有可无，企业经营我可有可无，没有人会多看我一眼，没有人能静下心听一听我的心声，我就象一个透明体，我的声音就象被吸入黑洞，没有一丝丝回音，这居然包括了我自己的母亲。姜科长，你认为我快乐吗？有人看到我心里流的血吗？我就没理想？我就没抱负？人人都认为我是花花公子，人人都认为我不学无术。奇怪，我也是台北大学本科生，我还是美国俄勒冈大学的经济管理硕士。”万耀华又郁郁说：“今天疯狂够了我就回东莞去，那里虽然仍过着这样的生活，但比天天看着自己父母冷眼要好的多。”
“我怎么看你并不重要，别人怎么看你也不重要，关键是你自己怎么看自己，如果自己都看轻了自己，那就没救了。”
万耀华又说：“你知道什么最冷吗？”万耀华自问自答说：“不是凛冽的寒风，不是三尺的冰冻。比这更冷的亲情之间的冷漠，从脊椎传来的阵阵寒意直达心肺，通身冰冷没有一处暧意，仿佛血液已被冻结，头脑已被凝固。姜兄啊，这种感觉你是没尝过啊，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姜扬劝说：“‘有道是虎毒不食子’，自己的父母亲谁不为自己的孩子好？”
“姜兄有所不知，生在我们这种家庭是没有母爱的，生下来看一眼就交给奶妈，以后只有在假日才有机会和父母聚一聚。小学、中学、大学，我们是上的是最好的学校，受到良好的教育。可是你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自己的理想，甚至没有自己的爱情。万耀华站起身旋转着：“赚那么多钱就是为这么？可是我没觉得幸福，我倒觉得你生活得很滋润。”万耀华颓废地一屁股又坐在姜扬身边久久不语，万耀华脸色在月光下显得十分的惨淡。
“‘侯门一入深似海’，生在富家也不一定是幸事。”姜扬看着万耀华笑了起来。
万耀华忿恼地说：“我拿你当朋友，你就这样嘲笑我吗？我认为你和他们有所不同，看起来是一路货。”万耀华黯然地说：“算了，反正我这两天就要离开这永不留念的地方，去狂欢吧，只有那里是我的归宿！”万耀华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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