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宴是好宴，情却难领4（1/2）
小毕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电视画面上角马群在湿碌碌的河堤上滑倒，奋力跃起，又滑倒，又奋力跃起以一往无前的气概奔上河岸。突然在沸腾的河中腾空跃出一条凶残的巨大鳄鱼，它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一匹年青角马的脖子，年青的角马挣扎着向前，但鳄鱼有力的咬合力和拖力迅速将角马拉进河水，角马几经挣扎终于消失在马拉马拉河水之中，小毕紧张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几只硕大的鳄鱼在河中翻滚撕碎、吞噬着角马，它们的旁边成千上万头角马列着几路纵队冲过马拉马拉河……
小毕竖着耳朵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画面，突然门口响起几声清脆的敲门声，把聚精会神看着电视的小毕吓得打了激灵，小毕打开门看是姜扬连忙让进门：“姜行长回来了，怎么没要我接你去？”
“他们公司有车，送我回来的。”姜扬立即被电视里的画面所吸引，几只凶猛狮子潜伏在马拉马拉平原上茂密的草丛中，“狮”视眈眈地盯着刚刚过河的角马群。“这么小的声音听得到吗？”姜扬说完才发现薛凯不在客厅里问到：“薛行长呢？”
小毕指指房间，小声说：“在里面用功。”
姜扬夸张地点点头，小声说：“走，去我房间看。”
小毕也点点头关上电视，两人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姜扬准备打开门，背后响起严厉的声音：“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干什么去？”
姜扬回头看见薛凯倚在房门上笑着，说：“薛行长，怎么出来了，小毕说你在用功，吓得他看电视都不敢出大声。”
“好长时间不忙具体业务了，冒冒地写个具体的操作规范，还要仔细回忆才行。”
“要不我先写个大概，你后期修改、修改？”姜扬关心地说。
“不用了，正好趁这机会下下网点，重温一下基层工作，避免养成官僚主义。”其实薛凯完全可以采纳姜扬的建议，等姜扬拿出个具体的实施意见加以修改就行，现在上级拿下级、上属拿下属、教授拿研究生的成果归为已有的例子比比皆是。但薛凯实在是不太愿意占姜扬太多便宜，尤其在业务方面，姜扬是薛凯心目中唯一的一个竞争对手，如果不是这个项目超出薛凯心里的未来预期，他也不会硬从姜扬手中要过来。
薛凯看看腕表：“怎么这么早就吃过了？招待不好？还是对你不尊重？”
“招待的太好了，就差喂我吃了，这么说吧，热情的让人受不了。”姜扬略带嘲讽地说。
薛凯见状忙道：“来，到我房间坐，小毕泡茶。”
姜扬看看鞋架说：“我去我房间换双拖鞋。”过了一小会，姜扬穿着拖鞋，手中还拎了一双拖鞋，姜扬把拖鞋放在鞋架上，对小毕说：“这双拖鞋是我专用的，别给其它人穿了。”
小毕应了声：“是，姜行长。”客厅的电视声已稍稍调大，电视画面上一只壮硕的角马被两只非洲母狮伏击，倒在马拉马拉的大草原上看最后一眼蓝蓝的天空和青青的嫩草。
姜扬径直去了薛凯的房间在沙发上坐下。
薛凯关心地问：“什么情况？”
姜扬叹口气说：“我真不知道这些信贷员是怎么当的，明明是个高风险企业，这么多年我们行却把他们当成优秀企业来对待。这酒再喝下去有悖我的良心，也有悖我做人的准则！”薛凯看着姜扬静听下文，姜扬也坏笑了笑说：“我就跟你学了那一招，把手机的闹铃弄响，我就装着接电话。我怕他们不相信，说是你有急事在行里等我，那知他们殷情的很，立即安排车送我到行里。早知道我直接说宿舍算了，害得我还费事打了出租车才回来。”
薛凯听了“哈哈”大笑：“你就不是个说谎的人，他们企业问题有那么严重吗？”
姜扬严肃地点点头：“他们是供销总社当成试验品进行首个改制的企业，靠以前的业务根本就无法生存。供销总从下属企业转了张烟草零售、批发专买证给他们，一开始他们从烟草公司批一些烟买买，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有香烟计划，议价烟利润微薄，半年后他们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就开始做走私香烟的生意，而且越做越大，越发不可收拾。”
薛凯询问道：“现在这家公司的贷款有问题吗？”
“暂时没问题，刚刚到了一批货，还贷款绰绰有余。薛行长，这家公司不仅是政策的风险，他们存在的隐形风险还很多。”
“哦？”
“他们运的是走私货，我们就不讲被查被罚吧。假如遇到撞车起火或翻车翻塘里、河里，香烟不就全部完完了。保险公司不是好那么糊弄的，定是不会赔的，几百万的损失，我们的贷款全都泡汤。我记的这家公司在我们行存款长年在二十万左右，我行的贷款额度是三百五十万，长年贷款余额也保持在二十万，为保持额度只有在季末、年末才贷足三百五十万，过了这个时点随即还掉贷款。从这家公司的盈利状况看，其主要存款在其它行，我们行只是他们赚钱的工具和风险避风港。”
“丁志华是什么态度？”薛凯心里知道丁志华对社会服务总公司的贷款是支持的，但还是不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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